家打断了她，“缘分到了，强求不来；缘分该走时挽留也无用。今日之事便是最好证明。”
云晓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念几遍以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多谢前辈厚爱。”她对着老人家行礼表示感激。
两人告别后，在月色下沐浴着清冷空气回程。
马车内部静谧无声，只有轻微摇荡发出微响。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云晓的心情却如同外面的风一样难以平静。
她手中轻抚着那株被赠与的地海棠，目光复杂地望向对面沉默寡言的贺渟峙。
“二少爷…” 云晓犹豫了片刻后开口，声音低柔而带着几分不安，“这株地海棠…或许送给老夫人更为合适。”
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株开得艳丽的花束，云晓虽然心头也生有欢喜，捧着它时却感觉像是在抱盆烫手山芋。
这般贵重之物，不是她能够留得住的！
贺渟峙闻言微微转头，眼神深不见底，“既然老婆婆将花赐予你，便是看重你与它之间的缘分。你自己好生照顾着。”
云晓双唇微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推迟。
“至于我祖母的礼物…” 贺渟峙打断了她，“我会另寻他物。无需担心。”
闻语，云晓就算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她盯着那张俊脸，有意地保持了距离，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回到国公府时，只感觉浑身都在发麻。
贺渟峙见云晓久久不动，大手朝着她的方向伸来：“还等着我亲自来扶？”
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戏谑，让云晓的心蓦然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