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眼神微变，在看向被牵扯进来、神态依旧恭谨有序的云晓时略显柔和。
“为何？”
“因为……” 贺渟峙能感觉到自己理由并无多大分量，但仍固执地说：“因为我说不可以！”
气氛顿时陷入僵持之中。
贺渟璋的眼神在贺渟峙和云晓之间来回打量，最终停留在云晓身上。
“是我先看中她的。”贺渟峙的眉眼中带了一抹强硬的执拗。
自小到大，他并未与贺渟璋争过任何。
兄友弟恭的感情极好，可这一次……贺渟峙不想让他如愿。
就在僵局即将爆发时，贺渟璋忽然转头看向云晓。
“云晓。”他柔声问道，“告诉我，你愿意留在哪里？”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了她。
云晓心跳加速，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只要能远离二少爷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波动就好。
于是她稳了稳神，并未直视任何一方。
“大少爷。”她恭敬而坚定地说道，“既然老夫人和您有所吩咐，我自当遵命。”
听到这话，贺渟峙面色铁青。
“难道……难道你真心甘愿跟着她？”他几乎是压抑着怒火询问。
但云晓并未答复。
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最后还是贺渟璋打破沉默：“既然如此清楚自己立场，那么从今日起就在我院子里好好呆着。”
“只要我不点头，谁都没有办法轻易决定你的去留。”
“多谢大少爷信任。”云晓深深行礼。
而站在一旁的贺渟峙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滂湃的澎湃，他摔门就走。
面目阴沉得一路上下人全部避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