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明抓住了逃跑的工头,把他押回下江村,这时工伤事故骨折断腿的工人,包括那个痛死的工人,经陈大秋救治已经康复,没有留下残疾。
江广明给工头两个选择:一,送交公安、法院处理,受伤工人医药费误工费肯定要赔,欠工人工资要发。事故发生不负责任逃跑,恐怕要坐两三年牢。
二,负责赔偿受伤工人医药费误工费,发工人欠薪,把小楼建好,就免追究责任。
工头以为那个重伤工人在陈大秋接骨时死了,所以仓惶逃跑。现在看到已经救活不用偿命,只是赔钱问题,当然愿意选择第二个方案,赔偿医药费、发欠薪都是应该的。
陈大秋手术后,江广明拒绝梁珍垫付医药费,给了陈大秋五百元。抓住工头陈大秋来了。
陈大秋开出的医药费:危重伤员五百元,重伤员三百元,共一千一百元。但是不包括魔指郎中止痛手术费用,他名气很大资格很高,但没先讲报酬。
江广明说:“陈大秋,罗庆天断腿你跟魔指郎中合作,收多少钱?魔指郎中多少钱?”
陈大秋说:“江主任,当时说好罗庆天五百元,另外一个三百元,手术做完魔指郎中就走了,罗庆天回家后,听说罗世贵给魔指郎中老妈送去了八百元,”
江广明作决定说:“有这先例,那就给魔指郎中算一千一百元!没有他骨也接不成!”
工头觉得二千二百元医药费太贵了,送医院救治绝对要不了这样多的费用。
江广明骂他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就是欠揍!送医院要截肢的!就算医院免费,你养残疾人要多少钱?每人每月给三四十元,一年是多少钱?十年呢?你不知好歹!”
工头被骂得没话说,同意付钱,他干了几年建筑也有积蓄,一次性了结事故更好。
江广明把诊金送到梁九家,同时也需要商量香蕉运销事务,大批香蕉将要成熟了。
“梁老弟,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村民免遭截肢,世上少了三个残疾人你功德无量啊!”
梁珍笑道:“江主任,接骨的是陈大秋不是我呀,再说也不该你来感谢啊?”
“哎,伤员里有一个我的村民,两个是邻村的,代他们感谢你不该吗?抓住了工头要到了医药费和赔偿金,总算完结了这事故。你的诊金我拿过来了。”
“哦,抓住工头了?江主任挺厉害哩,本来是我垫付陈大秋医药费的,你抓住工头要到医药费和赔偿,我不用垫付还有诊金,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呀!”
江广明笑道:“工头出事故工人重伤,你跟陈大秋合伙救人,你不捞一文反而替工头给陈大秋付医药费,天下傻事都让你干完了!我拉你干傻事脸上有光吗?”
梁珍笑道:“傻人就干傻事嘛,你非亲非故承揽找人救伤员,垫钱还得抓工头,不傻吗?”
江广明哈哈大笑说:“这样说,我们是一对傻瓜蛋啦!”
梁珍搬出糕点干果请江广明喝茶,让老妈炒几个菜跟江广明喝两杯。
“梁老弟,我下江大批香蕉快成熟了,彭村和云龙庄的香蕉怎样?有没有去年成色好?”
“江主任,彭村和云龙庄的香蕉管理不错,云龙庄香蕉成熟不多,五一前运销吧!”
江广明点点头说:“今年运销户又多两个,估计批发市场价格要涨哦!”
梁珍淡然说:“年前我拉了两车去东海才保住批发价在五毛以上,开春批发价五毛七,四月批发价不会超过六毛,五月以后可能要涨,不管涨多少我都以最高价加两分结算!”
“对了,李甲宏说去年地市渠道亏本厉害,那是怎么回事?”
梁珍笑道:“他自作聪明,企图控制地市渠道跟刘新、温玉海血拼,结果都焦头烂额,我不收购他两万斤香蕉,要亏光血本,今年就该退休啦!”
江广明暗想这运销也是风高浪急的,李甲宏是老牌运销户都触礁,刘新输光就不奇怪了。
“梁老弟,你的老同学江崇伟,看别人发财不想要铁饭碗了,他跟我说想运销香蕉,又怕跟你有冲突,你怎么看,愿意他加入运销大军吗?”
“江崇伟准备下海不当工人了?他为啥不来找我?他运销香蕉妨碍不了我,只是运销需要一些必要条件,不知道他是不是具备了?江主任,叫他先来找我吧!”
“梁老弟,常说同行如敌国,你倒很大方,不怕多一个敌人抢你的生意吗?”
梁珍笑道:“同行如敌国没错,我的敌国很多,不在乎多一个,李甲宏开始就企图扼杀我,他是国营又是老牌,结果是他失败又失败,最后得求我救他!”
“梁老弟,你很牛,敌国虽多越打越强,江崇伟不愿跟你为敌,我叫他来找你吧!”
“江主任,下江村建了多少香蕉楼?江崇伟家建了没有?”
江广明算了算说:“建好楼的是五家,建好一层停工待建的有十六家,下好基础筹建的有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