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倒是不怕,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觉得身边的人手不够。”安昭筠皱着眉头。
“你身边原来有四个贴身丫鬟?”安老太君含笑问道,“难道你爹就没多派人其他人护着你们娘仨?”
对于安昭筠身边的人手,安老太君了如指掌也就是故意问的,对于唯一的孙女,她甚至比对仨孙子还要关注。
安昭筠回答说:“爹爹将碧水和洛水给了我,她们俩都很厉害。”
“那俩丫头是武堂中的佼佼者,你爹对你可真没说的。”安老太君显然是知道碧水和洛水的本事。
“我知道,就是她们俩要保护琮熙和琮晨,又要保护我,有时候要办事终归有些不方便。像今儿,碧水陪着司琴她们去巡视私产,我自个儿要去哪儿就不太方便了。”
“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丫头心眼可真不少。”安老太君嘴上念叨着可却是满脸慈祥,“我这老太婆不管事许久了,说说,你是怎么想到到我这来要人的?”
安昭筠瞪大眼睛:“祖母可真厉害,我呀,就是听人说或许找找您老人家会有意外收获。”
“听谁说的?”
“那我可不能说。”安昭筠赶紧给祖母倒是热茶奉上,“您先喝口茶。”
“算了,终归也就是你身边那几个小丫鬟说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祖母,好厉害。”安昭筠陪着笑竖起大拇指。
安老太君笑着抬手抓住安昭筠的大拇指:“行了,用不着拍马屁,人早就给你备下送到你身边了。”
“早就备下还送到我身边?”安昭筠很吃惊。
脑子转了转,安昭筠脑海中浮现几个贴身丫鬟的身影:“祖母,是司书还是司画?”
安老太君露出满意笑容:“不错,脑子挺活络,一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是小画儿。”
“啊?”安昭筠愣住了。
记忆中,司画就是个单纯直白像张白纸似的小姑娘,不管是她还是司琴她们仨都不知不觉将她当成小妹妹般照顾着。
“安家武堂有内门和外门之分,都是习武但是内外门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简单说内门培养的就是暗卫。”安老太君娓娓道来,“暗卫是独立的个体,除了教导他们的长老之外,只与安家执掌人单线联系。”
安昭筠心中一动:司画是内门的暗卫,那碧水和洛水呢?”
“碧水和洛水之前也是内门暗卫。”安老太君笑道,“不过我猜她们俩必定是你爹早就为你准备的,他待你可真是掏心掏肺的疼爱。”
原来如此,安昭筠恍然大悟,上辈子她被秦明德哄得团团转什么都捂住不让娘家人知道,所以错过了碧水和洛水,她们也就一直是安家暗卫。
“小画儿在襁褓中就被丢弃在路旁,我正好经过将她收留。机缘巧合她受武堂长老喜爱,可以说是在武堂中长大的。后来,我问她愿不愿意伺候你、替我守着你,她答应了。”
安昭筠回想着:“她是五岁就到我身边伺候的。”
“在你出嫁前,她每天夜晚都回会武堂去训练。那丫头是个认死理的,就只认我这老太婆。”安老太君露出微笑。
“我明白了,祖母没有下令,她永远就只是伺候我的小丫鬟司画。”
“没错。”安老太君说完从怀中掏出快小牌子递给安昭筠,“将这个给小画儿,她一看就明白了。”
安昭筠接过牌子看了眼,古朴的小铜牌上上面刻有俩字“画水”。
这是暗卫身份腰牌,安昭筠反应过来将腰牌收起:“原来祖母早有准备了。”
“祖母老了,不能看着你一辈子,若你平平安安的,小画儿就当个普通丫鬟伺候着你。可如今……。算了,人算不如天算。”安老太君将安昭筠揽进怀中,“终究是祖母的错,当初就该极力阻止你。”
“是筠儿自己的错,与其他人无关,祖母不必自责。”安昭筠轻轻拍打着安老太君的后背安抚着。
恰好这个时候,安夫人那边派人传话,说安太傅回府了,午膳也准备好了,请安老太君他们祖孙俩前去用膳。
安昭筠搀扶着安老太君缓缓步行,看着祖母满头华发和慈祥的目光她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必定要保住安家,保住所有的亲人。
午膳后,安昭筠和安定邦在书房细细聊起,父女俩说了许多,交流了各种看法。
“爹,我想让您帮我查个人。”
“好,查谁?”
“您还记得阿睿吗?他说他见过你。”
“自然是记得的。”安太傅盯着安昭筠,“你要我查的人是他?”
安昭筠犹豫片刻后还是说出来:“我想查查看他现在军中哪处供职,他说他是私自回京,也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受责罚?”
“他不会受责罚。”安太傅一脸笃定,“对了,筠儿,他要离京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