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夫人,您可真是料事如神,老夫人她们果真带着那尊白蜡雕佛像去赴永安王妃的寿宴了。”司棋蹦蹦跳跳冲进来。
“可惜了,十万两银子就这么送出去,那可真是件好东西,别说送给永安王妃当寿礼,就是送给宫里的贵人也绝对不会掉面子的。”司琴惋惜地说。
“是啊是啊。”司棋也想不明白,“东西本就是您的,结果您连露个脸都没有,这么贵重的礼,永安王妃甚至还不知道是您送的。”
安昭筠嘴角含笑并没有作答,她俯身分别亲亲琮熙和琮晨的粉嘟嘟的小脸。
“行了,别嚷嚷。”司琴见俩小娃娃打呵欠赶紧阻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司棋。
转身安昭筠叮嘱司书和司画看好孩子后朝外走,司琴搀扶着她跨过门槛,司棋急忙跟上,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夫人,夫人,求求您告诉司棋,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玄机啊?”司棋苦思冥想好几日想不出所以然,终究是投降了,只能找安昭筠解惑。
到了门外,主仆仨走在回廊上,司棋虽然闭上嘴巴,不过小丫鬟眼还是巴巴望着安昭筠。
安昭筠在回廊上坐下来,示意司琴和司棋也坐下。
“那座白蜡雕像送给任何人都可以,唯独送到永安王府不行。”安昭筠语气中带着小得意。
司琴不解地说:“这件礼物已经很贵重了。”
“不是贵重不贵重的问题。”司棋的脑子转得飞快,“是这件东西不受永安王府待见。”
安昭筠伸出手指轻点司棋的额头:“脑子挺好使,已经很接近了,再继续猜猜。”
司棋眨眨眼睛细想后继续猜测:“东西本身肯定没问题的,要不就是出处有问题,要不就是它原来的主人有问题。”
“胡说八道,雕像原本是安家的,后来成了夫人的陪嫁物件,它的主人不就是咱们夫人吗?”司琴白了司棋一眼。
司棋摇头说:“我自然不是之咱们夫人,我是说在安家之前的主人。”
“聪明。”安昭筠看着司棋眼睛都亮了,她隐约察觉到司棋的能力了。
两个丫鬟齐齐望着安昭筠,就等着她为她们解惑。
“白蜡雕佛像出自云家,并且是云家几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圣手云忧亲手雕的弥勒佛像,当年他将这件东西送给未婚妻。”
“送未婚妻尊佛像?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司棋大大咧咧地说。
安昭筠看着司棋眼中闪过欣赏,小丫鬟每次总能说到点子上。
“云忧与未婚妻是指腹为婚,可他有心上人,不想娶这位姑娘,都说弥勒佛祖笑哈哈的,他送去的这尊弥勒佛像没有丝毫的笑容。”
“暗示他不情愿,是宁愿出家当和尚的意思吗。”司棋脱口而出。
司琴瞪大眼睛望着安昭筠,见她微微点头不禁称赞:“司棋,你还真猜对了。”
“云忧太过分了,不愿意说清楚就是,何必这样戳人心窝呢?丝毫不顾姑娘家的面子,这俩人必定不成。”司棋皱了皱眉头,“可这事儿跟永安王府有什么关系呢?”
“永安王妃就是云忧的那个未婚妻,并且她的事从不隐瞒永安王。”
安昭筠话音落,司棋和司琴都愣住了。
笑声从安昭筠口中溢出,俩小丫鬟回过神来不禁跟着笑开了。
“哈哈,太好了,老夫人她们这回只怕是拍马屁拍在马脚上。”司棋毫不客嘲笑道。
司琴附和着说:“对,没错,拿夫人的东西出风头没想到却得罪永安王府,可谓是得不偿失。”
“永安王对于永安王妃极好,以他的身份地位却没纳妾,从这点可以看出夫妻情深。”
安昭筠又甩出一句话,司琴和司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寿礼怎么到永安王府的整个过程她们俩清清楚楚,一环扣一环不说,更没想到其中还有鲜为人知的门道。
不用说平延侯府这礼不仅没能拉拢关系联络感情,反而会送出仇来了。
夫人高明,这么曲折阴险的招数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安家嫡女,司琴和司棋注视着安昭筠。
察觉俩贴身丫鬟的目光中尽是满满的钦佩,安昭筠心情愈发好了。
永安王妃孟婷比安昭筠大六七岁,她们在闺中就认识了,不过因为年龄差距并没有深交。
上辈子安昭筠参加寿宴,因奉上的寿礼紫气东来观音像深得孟婷喜欢,俩人才多聊几句。
没想到这一聊,双方十分投缘,随后也就有了交往。说起来永安王妃算是安昭筠为数不多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所以关于她是事她知道不少。
“夫人。”碧水就像阵风似的来到她们仨跟前。
安昭筠见碧水神色凝重立即起身:“屋里说。”
跟随安昭筠进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