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亲启:
致我那坏脾气又可怜的弟弟,
上次匆忙离开,实属迫不得已。
已见命运环绕你身周,阴影如乌云般笼罩头顶,可知弟弟命运坎坷,危机四伏。
挑战之后,不一定是机遇,也可能是更加沉重的厄运。若有一天,你无处可归,可来无主之地找哥哥。虽然我不一定在,但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在此之前,就请无所顾忌地,尽情享受我给你准备的死亡盛宴吧~
爱伱的哥哥,
基斯梅特
索尔很快看完了信,的确是那个化名维克多的家伙,字里行间和他本人一样不知所谓。
信最下方的落款,基斯梅特四个字写得又粗又大,似乎是在发泄上次基拉根本不听他自我的不满。
看完信,索尔立刻闭目检查自己的状态,又短暂地进行了冥想,然后推演之前的记忆,确定自己的意识没有受到影响。
“这封信最起码确认了维克多的确就是基斯梅特。至于他所说的危机……若真如乌云一般的话,那未必是针对我的。”
索尔抬头,头顶是库房的天板。
“如果他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的话,用乌云还形容针对我的危机是不是太夸张了,难道巫师塔的形势会有变化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连退路都给索尔想好了。只不过想的却是无主之地这种正式巫师都会觉得恐怖的地方。
如果不是基斯梅特似乎和日记中的金色书页有些关系,索尔真不想继续和他打交道。
他将信纸丢到桌上,思索着这封信里可能隐涵的信息,突然一愣,“等等,他刚刚在某一句里是不是对我用了敬称?”
可是当索尔低头想再次确认时,却发现那张信纸竟然不见了。
“主动销毁了记录吗?”索尔心里却因为这突然消失的信纸有些不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解决身体的问题。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虽然已经没有证据,但索尔还是在当晚将基斯梅特利用他人将信递进来的事情,通过传讯笔告知了戈尔萨。
毕竟基斯梅特是个二阶,对索尔似乎也怀着某种恶意,他可不会自己承受这种疑似挑衅的威胁。
将棘手问题汇报给上级部门,索尔再次埋首在巫体改造的研究和实验中。
与此同时,在克马公国和其敌对邻国克纳斯公国的边界处。
在四周几公里都没有人烟的荒原上。
基斯梅特正站在几十具尸体中间,侧耳倾听着什么。
他怀抱一把白色竖琴,右手手指漫不经心地勾动着琴弦。
琴声悦耳,在夜空下如水波荡开。
在基斯梅特脚下,有一个人正匍匐在地,肩膀不住地颤抖。
突然,琴声停止,基斯梅特勾起一抹笑容,“啊,主人受到我的心意了。”
他心满意足地低头,看着恨不得舔自己鞋尖的准骑士。
“克纳斯准备什么时候与克马开战?”
准骑士颤抖的肩膀突然停下,他仰起头,脸上从恐惧瞬间变成迷茫又瞬间变成惊喜。
“大人?”准骑士先是不受控制的喊出声,又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周围如此多的尸体,他竟如没看见一样。
“大人,三方倾覆协议已经签订,只等阿鲁巴王子进阶二阶,就立刻开战。”
“哦~三方?看来不是拜东学院就是路地行舟掺和进来了。”基斯梅特点点头,又一琴托轻轻敲在准骑士头盔上,“这跟没说有什么不同,我又不知道阿鲁巴什么时候进阶。”
准骑士有些迷茫,不过也丝毫不敢躲避,只是赶紧补充自己刚刚言语不当的地方。
“据阿鲁巴王子说,他有把握两年之内一定可以进阶。”
基斯梅特不屑地说:“他们酝酿了这么久,就是在等一个新生的二阶吗?克马又不是只有一个二阶。开战了他能打得过谁?女战神基拉,还是巫师塔戈尔萨?”
准骑士凑近基斯梅特,压低了声音,“听说等真正开战了,巫师塔的那位不会出现。”
基斯梅特这才满意,“对嘛,这样双方实力才算均衡,打仗才能刺激。看来巫师塔的根基也开始动摇,又将上演一场丑陋的阴谋诡计。”
说起战争和阴谋,基斯梅特就来了精神。
但他想着想着,却又开始掰手指托算,“一年,两年……索尔未必能到三级。时间还是短了点呢。一个二级学徒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在基斯梅特思考的同时,大地突然发生轻微的颤动。
一个小山坡突然开裂,从里面钻出一只巨大的沙地毒蝎。
那毒蝎也不知道在地下待了多久,身上还缠着许多植物的根茎。
原本跪在地上的准骑士回头看见体型长达五米的大蝎子,先是吓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
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