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
这时有人过来,禀告午阳被刘莽擒下的消息。
听闻此事,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孟家主眼神一动:“看来可以准备银两去赎人了。”
“家主为何如此草率?我孟家老祖之能,远甚午阳十倍。他被刘莽擒下,并不能代表什么!”坐在他的正对面,一个眉发张扬的老者大声道。
孟家主并不动怒,而是反问道:“万一呢?万一老祖出手,依然输了呢?伱能承担地起全部责任吗?”
他这么一问,那个好战的老者便是一顿。几度想开口,却都没有再说出什么来。很明显,他担不了这个责任。
就听得孟家主自信道:“那外来者手段众多,谁也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底牌。老祖出手,风险较大,失败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而老祖只要不出手,就依然是商城
“有午阳被擒在先,就算我们交上银子,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反而会觉得我们孟家能屈能伸,是做大事的势力。”
孟家主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同时也说服了孟家各个长老,让他们不断点头。
当然,主要还是刘莽的实力够硬。
如此,孟家的决策便已定下。
片刻后,孟家大门口驶出了一辆马车,往方府的方向急速驰去。
当孟家的马车中,搬出来一只只沉重的箱子后。
商城所有势力,便知晓了孟家的选择。
有人在鄙视孟家的懦弱,有人在感慨孟家的谨慎,有人则吃惊于刘莽的强大连孟家都要低头。
不论如何,那些被刘莽抓住之人背后的势力,都不会再有其他选择。
梅派、海浪派、天音门、顾家等诸多势力,也效仿孟家,纷纷用马车运送银子上门赎人。
因为刘莽这次只要现银。
如今天下大乱,很多商会都朝不保夕,其银票自然也可能随时失效。
方府门前,顿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热闹的景象。
“胡管事,好巧,你怎么也来了?”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中年人,和一个长相和蔼的灰衣男子热情打着招呼,二者正准备同时进入方府。
“唉,黄长老,还不是我那逆子!非要来趟这次浑水,让老夫损失惨重,真是个逆子!怎么,你儿子也在里面?”
“不,是我爹在里面。”紫袍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灰衣男子被整不会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王员外,这次你家了多少银子?”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朝另一个身着青色华服的胖胖男子问道。
他们的身后,都跟着一个默不作声的低头年轻男子,身上衣物尽是被绑缚的深深印迹。
二人正同时跨出方府的大门门槛。
“十一万两。别提了,刘莽那厮说我儿子进他家时,失手打坏了一个盆,加了一万两。你呢?”
“十三万两。”黑脸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脸色更黑了。
“怎的多了三万两?”青衣男子惊讶道。
“他说俺家小子,打坏了三个。”
青衣男子嘴巴扯了一下,接着愤然道:“这刘莽也太黑心了!”
而其他赎人的势力,彼此相遇,也都熟稔地打着招呼,自然无比地交流着,脸不红心不跳。
如果只有一家被擒,那么他肯定会感到无比屈辱。
但若是商城过半数的势力,都栽在刘莽手中,大伙的心态便会好上很多。
正所谓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于是在今日之后,刘莽的财力,便以几何倍数极速上升着。
一直到晚上,他已经收集了,足足有三百多万两的白银,装满了一排厢房。
而在金虎帮最强盛之时,流动资金也不超过三十万两。
即使是雄霸东南的挽月商会,据方青棠所说,大多时候也达不到这个数目。
一瞬间,金虎帮和刘家便获得了足额的启动资金。
当然这只是最直观的利益。
今天一战的影响,以及源源不断的隐性收益,甚至会影响到后续几十年。
只要刘莽还在的一天,金虎帮和挽月商会,就永远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行事畅通无阻,无人敢再来招惹。
刘莽所代表的外来势力,变成了和此前的孟家、金钟门一样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而经此一役,江城一行人,也正式在商城站稳了脚跟。
孟家。
看着裤裆染血,在地上惨嚎不已,哭叫着要父亲为自己报仇的孟元清。
孟家家主的面色,一片铁青。
他完全没想想到,自己儿子领回来时,已经变成了如此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