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夏绾心想,这肯定是血已经灌到脑子了。
现在是吐血,再过一会儿气火攻心,他人都得废了。
“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迫与你。”
他擦掉唇边的血迹,眼神清亮了那么一瞬:“只是你不愿意我更不会与别人做这种事,让我跟别人,还不如死了干净。”
这种事本来也就讲究个你情我愿。
只有两人都愿意,方能体会其中乐趣。
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夏绾出于可怜又或是因为心软,被迫做出与本意相违的选择。
他是这样想的,但是因为香料的原因,身体对她却是极度渴望。
理智来回挣扎,他的心也煎熬的难受。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至少别在这个时候把我推给其他人。”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你哪里也别去,在这里陪着我,这样身上虽然难受,但至少心里是舒坦的。”
夏绾被他说的心里软软的。
“这种情况我的医术也没法儿帮你缓解,但我可以帮你扎两针,至少能为你顺顺内力,让你不用备受双重煎熬。”
周相虞没有告诉夏绾他现在不是双重煎熬而是三重。
还有一重是看得到但想吃又不能吃的痛苦。
夏绾先前对他的憎恨仿佛也在这一瞬间短暂的消失了。
看着他的可怜样儿,终究她还是没能狠下心,给他扎了两针之后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周相虞倒头躺在床上,呼吸愈发沉重。
他曲起一条腿,拉过被子遮住下半身,调整呼吸默了半晌,最后撑起半身看向夏绾。
夏绾被他看的心里头毛毛的,忙搬着凳子躲远了些:“别看我啊,你们男人不是都会那什么吗?你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那什么?哪什么?”
他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
“少装!”夏绾指指他的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周相虞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尴尬。
夏绾很识相的转了一圈背对着他坐好,为了让他放心行动,还用手堵住了耳朵。
“你放心,我不看也不听,你不用拘束。”
周相虞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响,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落下帘子。
木床吱呀呀发出轻微的动静。
夏绾很想忽略这个声音,但是越忽略那声音却反而越清晰。
她正苦恼什么时候能安静。
结果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绾等了一会儿还是安静,她有点不放心了,就问:“你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周相虞的声音:“出血了。”
夏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对自己挺狠啊,怎么还出血了?”
“针掉了,血止不住。”
废话,当然止不住了。
内力在体内运行,沿着身体的奇经八脉飞快游走,血液流速加快,一个小小的针眼放任不管也能让人休克。
无奈,夏绾只能先去帮他处理伤口。
撩开帘子之前,夏绾特意问了句:“衣服穿好了吗?”
周相虞的脸色更尴尬了,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穿不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以这幅样子出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这世上绝不会有比这还要尴尬的事了。
帘子外的夏绾脸色也是一样。
她伸出手,犹豫犹豫再犹豫,最后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鼓起勇气一把拉开。
怕什么?
自己是大夫,只要当他是病人,就没什么放不开的!
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她保持目不斜视,捡起掉落在床上的银针,帮他清理了血迹,又重新扎了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但尽管她目不斜视,可余光还是不受控制的看到了一些……
呃,勉强称之为风景吧。
“动作幅度别太大,悠着点。”她以一个大夫的身份用尽量疏离冷漠的语气提醒。
可是刚转身还没放下帘子,清脆且细微的银针落地声就同时击溃了两人的防线。
很显然,他现在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做不到了。
周相虞放弃了,闭上眼睛,企图用绝对的理智来压制邪念。
他感受到夏绾去而复返,接着被一阵冰凉刺激的猛然睁开双眼。
“躺好,别乱动,给你治病。”
周相虞尾椎骨都麻了:“绾绾,你这是……”
她脸红的要泣血,可偏偏又夹杂着愤怒跟一些其他的莫名的情绪,看起来竟然有种怪异的可爱。
“你不是说都赖我吗?我这人能做敢当,给你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