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
是周飞絮。
“皇兄,你在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夏绾的唇近在咫尺,但是因为周飞絮的声音,夏绾意识瞬间清醒,转过脸站起来走到了另一边。
周相虞顿时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无力感。
他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打开门出去。
周飞絮就在门口等着他,看他出来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皇兄,我回去想了又想,我觉得蓬莱天高皇帝远的,这些人做的事六皇兄未必知道,要不还是跟六皇兄打声招呼吧。”
她的表情看起来纠结又痛苦:“你跟六皇兄都是我的好哥哥,若是你们反目成仇我夹在中间肯定很难受。”
“皇兄,你就当做是为了我考虑,就……放弃调查这件事吧。”
周相虞本来被她打搅了好事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她这么说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管,若是你觉得你非要在我们之间做个抉择的话,你选择他我也无所谓。”
周飞絮委屈的眼泪都快掉来了:“可是你是我亲哥哥,我们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我……”
“飞絮……”周相虞打断她的话:“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她先是摇摇头,后来又点点头:“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还告诉过我,我一开始也很恨万贵妃,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并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了?”
周飞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道:“我觉得皇兄你对万贵妃有偏见,等你回去就知道了,你会发现……”
周相虞脸色黑的不像话:“闭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皇兄!”周飞絮拉住周相虞的袖子撒娇:“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嘛。”
周相虞甩开她的:“回去!”
周飞絮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悻悻的缩回手。
她眼看着周相虞一天天的接近真相,而那个真相很有可能会让六皇兄死无葬身之地,心中就愈发的焦急。
既然求周相虞行不通,那她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夏绾在屋内听见了他们兄妹的争吵。
但是她不想管周相虞的家务事,躺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日一早,银霜在门口等夏绾起床。
她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丫鬟的本职工作,早早就准备好了热水。
夏绾清晨起来打开门透气,看到门外站的笔直的银霜,到嘴边的哈欠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银霜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木桶道:“水凉了,我再去重新给您烧。”
“不用了,你把水抬进去吧,冷水洗脸精神。”
银霜听话的把水送进去,然后侍立在一旁随时听吩咐。
夏绾洗漱完后,坐在镜子前梳妆。
银霜立马走过去:“我帮您梳吧。”
夏绾把梳子递给她,看她抬起胳膊时藏在袖子下的青紫伤痕。
银霜从镜子里察觉到夏绾的眼神,立刻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遮什么?”
“没什么。”
夏绾把玩着胸前垂下的一缕发丝,问她:“昨天的解药吃下去之后有没有什么感觉?”
银霜停顿片刻,随后点点头:“已经好多了。”
“银霜。”
夏绾语气凝重:“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吧?”
银霜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身上的毒并没有解,那枚解药只是一时之效对吧?”
银霜眼中写满了震惊。
毕竟她之前也偷偷去看过不少的大夫,那些大夫没有一个能看出她中毒的。
夏绾抓住她的手,一一道出她度毒发时的症状。
她说的越清楚,银霜就越是觉得惊恐。
最后才挣扎着问出一句:“那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买回来?”
“因为我看上你了。”
“啊?”
这是银霜第一次失态发出这样的声音。
夏绾解释:“我的看上是指欣赏,你眼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很吸引我,而且我也最看不惯好好儿的一个女人被人这样对待,”
“你我相遇是缘分,所以我才会救下你。”
银霜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她低下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绾轻而易举的道出他们之间的计划:“你应该已经被转手倒卖了很多次了吧?昨天那个男人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从买走你的人身上抢掠钱财是不是?”
毕竟能出一百两买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