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男人。
他双手捏诀,盘腿坐在原地,不慌不忙的睁开眼,看着慌慌张张的邱老爷,微微点头:“我方才已经算过,只有她跟邱少爷是最合适的,只要让她跟邱少爷成亲,邱少爷的病一定能好。”
邱老爷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高人不停拜道:“高人,您真是高人,足不出户竟然就能算到她恰好出现在我家门口,有您在,我儿子的性命看来是有救了。”
他低头求拜的模样实在是太过虔诚,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嘴角讽刺的笑。
“好了,你先出去准备准备吧,我方才为了帮邱少爷求得天命已经损耗了太多的真气,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好好好,那您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邱老爷走后,房间里的男人突然脱掉了身上的斗篷,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看着邱老爷离开的背影失笑。
这里的人未免也太好骗了些,自己不过三言两语就哄得他团团转。
夏绾跟周相虞被变相的软禁在房间里。
周相虞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家丁,冷笑:“我们现在完全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
夏绾气定神闲的坐座位上,神请完全看不出担忧:“谁是鱼还说不定呢,等会儿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若是真的拿天芃香来交易,就这些小喽啰,想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刚那老头看你的眼神不怀好意,我看他估摸是打着让你给他儿子冲喜的念头才让咱们进来的。”
周相虞现在回想起那邱老爷欠揍的眼神还一肚子气。
夏绾奇怪:“外头那么多人排着队的给生辰八字,他们又不知道我是何时生人,应该不会吧?”
“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敢把念头动在你身上,我定不轻饶!”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夏绾听着,心里头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蔓延。
不多时,邱老爷命人准备的饭菜就送到了。
数十个婢女端着精致的盘子蹁跹而至,管事的还拿出了一坛子据说是陈年佳酿来给两人斟上。
“我们老爷临时有事,嘱咐我好好款待二位,送天芃香的这就到,您先吃着。”
夏绾跟周相虞都没有动筷子。
管事的见状就开始劝酒:“这是我们府上最好的酒了,您二位尝尝,这可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
夏绾低头轻笑:“我们不过是两个求药之人,贵府上对我们这么客气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管事愣了一瞬赶紧回答:“我们少爷也是常年需要天芃香来治病,我们老爷对二位其实更多的是惺惺相惜,所以才交代我好好招待你们。”
“这天寒地冻的,二位一路赶来还是赶紧吃点热酒暖暖身子吧。”
夏绾端起酒杯。
周相虞的手在桌下立刻抓紧了她的。
夏绾不动声色的拍着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管他里面下的是迷药还是毒药,反正对她也没用。
“嗯……”夏绾嗅了嗅,酒杯送到唇边浅尝:“果然是好酒。”
管事的松了口气。
周相虞见夏绾都喝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不了一会儿再用内力把酒逼出来。
这些人是奈何不了他,他只是担心夏绾。
“我就说我们家的酒神仙闻了都得馋的摔跟头,来来来,我再给二位满上。”
这酒里有迷药,三杯过后,夏绾在桌下拽拽周相虞的袖子,两个人一起装晕。
管事的看着倒在桌上的两人,连忙出去叫邱老爷进来。
“老爷,这个女的给少爷冲喜,那这个男人怎么办?”
“他跟这个女的看起来关系不一般,把他杀了,免得醒了之后来找咱们要人。”
“是!”
“记得手脚麻利点,先把这个女的抬到少爷房间里去!”
周相虞伏案,听到他们的对话暗暗皱眉。
夏绾的手在桌下轻轻扫过他手心。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现在还得继续装下去,找到药材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被分开带走,周相虞被人扛到了后院,杀他的人正要动手,却不想他突然醒过来。
“你……你没……”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周相虞掐住了脖子:“天芃香在哪儿?”
“我……我不知……知道……”
周相虞手上加重几分力气,那家丁脸色青紫,喘气都难。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天芃香在什么地方?”
“我真不……”
不等他说完,周相虞的手猛地收紧。
颈骨断裂的清脆声传来,家丁脑袋一歪已经没了呼吸。
跟这种人没必要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