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相虞,还要拒绝,但是周相虞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我怎么敢劳烦殿……啊!”
他话还没说完,周相虞突然用力,钱怀廷的后半句话全都化作了一声惨叫。
可是这还没完,他骨折的手指不止这一根,后面还要继续忍受。
方锦都有些不忍心看了,她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她看周相虞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便想着上前劝阻:“要不还是让夏绾……”
话还没说完,钱怀廷又是一声惨叫。
伴随着钱怀廷几声惨叫声,周相虞也接好了他的手指。
钱怀廷此刻已经满头大汗,他抬眸,虚弱的看向周相虞,咬着牙,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多谢!”
周相虞拍拍手,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不用谢。”
夏绾已经给银针消过毒,经过周相虞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轻飘飘撂下两个字:“幼稚。”
周相虞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幼稚?
他?幼稚?
这一瞬间,他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
需要针灸的几个穴位都在身上,夏绾只能让钱怀廷先把衣服脱了。
钱怀廷举起自己的手,还没从刚刚的剧痛中缓过劲来:“我可能没办法脱衣服了。”
夏绾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方锦:“你来代劳一下?”
“我?”方锦拒绝:“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脱男人衣服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夏绾好笑的看着她:“要不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做不出来?”
她之前追钱怀廷的时候还是很大胆的好不好。
方锦仍旧摇头:“我现在又不想嫁给他了,这种事当然不好我来做了,你不是大夫吗?我尝听人说大夫的眼中只有病人不分男女,你脱不就行了。”
两人在这里争论不休,这时被夏绾两个字定住的周相虞魂归附体,走上前道:“我拉。”
钱怀廷现在真有些害怕周相虞了,赶忙拒绝。
周相虞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钱公子还害羞?”
钱怀廷不想在夏绾面前丢脸,只好暗自忍耐不再多说什么。
但周相虞仍不想让夏绾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又道:“不如你来说都是在哪几个穴位施针我来代劳如何?”
夏绾看钱怀廷充满惊慌的眼神,到底是没忍心:“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你不懂施针的轻重,若是下了重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钱怀廷松口气,有种扳回一城的错觉。
夏绾分别在他的人迎,膻中,鸠尾下针,接着是巨阙,气海,关元三穴。
这几针的一下去,钱怀廷瞬间感觉到了内力的游走,但是他又无法加以控制,就感受着那股热气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闭着眼,努力想要压制,但是越压制好像越是适得其反。
夏绾指戳他耳门穴,神色严肃:“不要试着去对抗它,慢慢控制它,跟着它运行周身。”
钱怀廷照做,不久,面色渐渐平静下来。
这边给钱怀廷的治疗正在最关键的时候,驿馆外面却突然来了一伙人。
领头的直接踹开驿馆的大门闯了进来,四下环视一圈问:“夏绾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