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虞笑笑,答非所问道:“我还没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在树下埋的东西,难道你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两个人都有无法解释的秘密,周相虞不想回答夏绾的问题,于是就抛出一个她同样无法回答的问题。
果然,夏绾不再追问。
她摇摇头,轻声叹气,噘着嘴嘀咕:“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呗。”
可周相虞却对夏绾愈发好奇。
越好奇就越感兴趣,而越感兴趣就愈发难以自拔。
没过多久,沈安就派人把夏政一家也送回来了,这几个人仍不省人事,但夏绾注意到,夏欢挂在腰间的嵌金令不见了。
韩硕瞧着被送回来的几人,抓着送他们回来的沈安身边士兵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
那士兵冷着脸把韩硕的手拿开:“沈将军有令,这几个人都是流放的囚犯,身份不比从前,韩将军身为押送军官,理应一视同仁,若是再有区别对待被发现传回到陛下耳中,韩将军,你这条小命怕是就活不成了。”
韩硕顿时如遭雷劈,忙不迭满口应下把人送走。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沈安白天不还恭恭敬敬的请夏政去吃饭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大?”
老李道:“沈将军是楚王殿下身边近臣,他的话就代表了楚王的意思,说不定这夏政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沈将军,不过既然沈安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照办吧。”
韩硕愈发弄不清这些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看来他还是老老实实做好本职工作的好。
升迁?就不想了,什么都没有这条小命重要。
小七跑过来问:“将军,要把他们送回房间吗?”
韩硕寒着脸,怒道:“送什么送?几个囚犯也有资格睡房间?拉到外面冻着,也好让他们醒醒酒。”
夏绾冷眼看着这一切。
夏欢拿到令牌之后可是没少对韩硕在内的官兵颐指气使,现在手上没了令牌,韩硕等人心中积怨已深,怕是以后没有他们的好日子过了。
周相虞漠然的看着被官兵扔在院子里的几人,轻嗤一声:“自作自受。”
夏绾跟周相虞好歹还有个大通铺,虽然人多,但是也暖和,可夏政他们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几个人药劲儿过了被冻的醒过来。
看到自己在院子里躺着,都是难以置信。
“爹,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跟沈将军在酒楼喝酒吗?”
夏欢搓搓胳膊,冻的声音都在颤抖。
夏冲爬到夏夫人身边,努力往她怀里钻:“是啊,沈将军呢?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夏政也是一头雾水:“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都喝多了。”
夏鸣突然反应过来:“爹,咱们是不是回到客栈了?难道是沈将军派人把咱们送回来的?”
“不对啊,如果是沈将军把我们送回来的,那为什么我们都在外面躺着?”
“是啊,这么冷的天究竟是谁把我们放在外面的?”
夏欢懂得嘴唇青紫,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走到门口去拍门:“开门!快开门!”
夏政也跟着叫门:“韩硕!开门!”
守在门口的官兵打开门,万分不耐的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没看见都睡觉了啊?”
夏欢气的想直接甩一巴掌过去:“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官兵抓住夏欢的手,鼻子里冷哼:“看清楚了,你们是流放的囚犯,怎么着吧?”
夏政推了那官兵一把:“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跟沈将军一起吃的饭,你们如此对待我,把沈将军,把楚王置于何地?”
官兵笑了下:“还沈将军呢,就是沈将军派人把你们送回来的,还特意叮嘱,说你们就是囚犯让将军不要区别对待,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做梦能回京城呢?”
一家人犹如晴天霹雳,尤其夏政,趔趄了两步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不可能,沈将军不会这么对待我们的,不可能!”
“对,我还有楚王的令牌呢!见令牌如见楚王,你们敢不听楚王的话?”
夏欢慌忙去摸腰间的令牌,可手上却摸了个空。
没有!令牌不见了!
“我的令牌呢?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令牌!”
那官兵举起手中的鞭子指着夏欢:“还想着令牌呢?楚王压根儿就不会管你们,老老实实去外面待着去,里面没你们的位置!”
夏欢尖叫这扑向官兵:“我跟你拼了!让我们进去!”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夏欢被狠狠抽倒在地。
“滚!再闹事我就把你们绑起来抽!”
几人现在也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怔怔的看着大门在眼前合上。
夏政还没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