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师思及此，脑子都卡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找不出来有力的借口，他张了张口，艰难地扯出一句，“孟，孟婆子跟我说她确实被邪祟附身了，我，我……”
“啪！”
秋大师一巴掌拍在桌上，砰砰作响。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文嘉，你明明就知道这一切，你就是想要利用我，是也不是？”
文大师硬着头皮，“师兄，这是误会，我真不知道这些……”
秋大师一张脸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看着文大师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借口。
他实在是心神俱疲，声音沙哑地问道：“文嘉，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和孟婆子私下里都做的什么勾当？孟婆子在私下里，为他人出阴损的招数害人，帮人配冥婚这些事情，你是否知道？”
文大师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秋大师却猛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你盯着我的眼睛，以你的性命起誓，若是你接下来的话，有半个字是骗我的，你便不得好死！”
文大师眼皮猛地一跳，到嘴边的话瞬间卡住。
身为玄门中人，他们更相信誓言的力量。
这世界是有天道的，天道好轮回，尤其是对待他们这样的玄门子弟。
不知道是不是入了玄门，相当于在天道那里留名了似的。
常人起誓，未必会成真。
但，若是他们起誓，十之八九都会应验。
文大师当然不敢随便起誓。
看见文大师突然沉默下来，秋大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双眼睛瞬间通红，豁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些事情，果然与你有关？是你和孟婆子一起做下的？！”
文大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秋大师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文嘉，你怎么能那么做？！你还是我们衡阳观的徒弟吗？你还是我的师弟吗？你……你以前明明是一个待人温和有礼的模样，如今怎么……怎么变成了这般心如蛇蝎，面目可憎的样子？！”
文大师闻言，脸色唰的一下沉下来，原本温和的模样被撕破，逐渐露出皮下本来阴森可怖的獠牙。
两个小童都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我心如蛇蝎，面目可憎？”文嘉龇了龇牙，似乎被气笑了，死死地盯着秋大师，“是，我是坏人，只有师兄你是好人——”
话音未落，文嘉忽然抬起手，一张符便向秋大师的面门派过去。
“师父，小心！”
“师父！”
两个小童顿时大惊失色，惊呼起来。
秋大师也是一惊，不等他躲开，那张符就在他面前爆炸开来。
“师父，是爆炸符！”
大蓟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那爆炸的余波弹开了。
秋大师也看出来，那是爆炸符，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做任何动作，那符纸便直接炸了。
滚烫的热浪和爆裂的气息，瞬间如浪潮般席卷过来。
秋大师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想要抵挡。
就在此时，他身上却迸发出一抹金光。
那金光如同一个保护罩一样，瞬间笼罩住他整个人，隔绝了那些翻涌而来的热浪和爆裂的气息。
文大师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炸开的符纸，轰隆一下燃烧起巨大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火焰，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畅快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