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师和管老板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
管老板可以说是衡阳观的常客,每年定时定量地,每个季度,都会请秋大师为他做道场,加持运气。
每到年底时,还要请秋大师为他们全家祈求平安。
管老板的为人,秋大师还是可以保证的。
管老板平素性子还是不错的,至多不过有些抠门。
若说多么善良,整天布衣施粥,那确实没有,但管老板也做不出来什么杀人害命的事情。
长离不太相信地看了看秋大师,“你确定?”
秋大师:“……”
看见自己被质疑,秋大师想要辩解,又无从辩解,硬着头皮道:“小友,我敢保证,管老板确实没做过什么恶事,我每年都要给他做道场,点祈福灯,若他身上背了阴债,我自然是知道的。”
同行之间不算命,他无法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文大师现在的为人。
但对于自己的主顾,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若是管老板犯了人命官司,他肯定会有所察觉。
这一点,秋大师还是可以肯定的。
长离不置可否。
秋大师还以为,她还是在质疑自己的眼光,刚想说两句。
长离却开口道:“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秋大师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只能悻悻然地点点头,带着长离和小童,快步走了进去。
一走到正院,那浓重的阴气,让秋大师瞬间变了脸色。
他小跑着进了院子,一眼便看见,留守的土地小蓟,正抱着桃木剑,紧绷着一张小脸,忐忑不安,但还是守在管老板和管夫人面前。
管老板和管夫人此时也没有离开,管夫人方才醒过来,两个人正抱头颤抖。
三个人俱是紧盯着屋子里的情况,唯恐里面的东西,下一秒就会冲出来似的。
秋大师看见他们,立即喊了一声,“小蓟!”
小蓟倏然转过头来,看见秋大师和师兄安然回来了,他哇的一下,就被吓哭出声来,“师父,你们可算回来了!”
秋大师忙不迭地走过去,看了一眼仍旧紧闭的门窗,注意到门窗上的符纸,并未松动,他稍稍地放下心来,打量着小蓟和管老板等人,“小蓟,你们没事吧?”
小蓟摸了摸眼泪,摇头:“没事,师父,里,里面暂时没什么动静,她,她没出来!”
秋大师闻言,镇定了一些,拍了拍小蓟的肩膀,“没事就好,辛苦你了。”
小蓟连连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秋大师,这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惊愕道:“师父,你现在能说话了?”
秋大师嗯了一声,解释道:“我现如今没事了,不必担心。”说着,他便向小蓟和管老板介绍道:“管老板,这位是我请过来的高人,她或许有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管老板白着一张脸,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渐渐地转过头,当看见秋大师身边的小姑娘时,他猛地一愣,差点绷不住情绪,面部表情险些龟裂。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秋大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大师……你,你说她是高人?”
这是认真的吗?
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事情?
就连秋大师都险些折在上面,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