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要么不说。”
傅宴浔胡搅蛮缠,“我给你选择了。”
江弄月看着孩子气的傅宴浔,觉得也是挺好的。
她想要看到生气勃勃的傅宴浔。
“江小姐,我和你道歉,希望你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
明朗从来没有过如此卑微的时刻。
“撑不住了,就知道道歉了?”傅宴浔语气不屑,“我先前给你多少机会,你怎么就是抓不住呢?”
“宴浔,我如今这样,你应该满意了。”
不是到了山穷水尽,明朗是断然不会和江弄月求饶的。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傅宴浔这人,就是那样。
总有办法逼着你做出不想做的事。
他在意江弄月,他要是早点清醒过来,还不会到如此。
“明先生,我记得阿浔说过,道歉是双膝下跪,给我磕头奉茶。”
江弄月不是圣母,不是他三两句话道歉就算完。
“我接受道歉,但必须是阿浔说的那种,不接受口头上的道歉。”
“明先生,你还是别混淆视听的好,到时候又是我江弄月的错了。”
傅宴浔很满意她的回答。
面对明朗这种人,就是不能退让办法。
不然他就要打蛇随棍上了。
“今天晚上,七点半,一月痕。”
傅宴浔说完将电话挂断。
“澜澜,今晚也是要这样哦。”
江弄月笑,“我知道,一定不会让我老公丢面子的。”
此时的两人,像极了一对坏蛋夫妻。
他们从来也是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
明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牙痒痒。
可是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的错。
但又怎么能够完全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呢?
如果当时不是黎明悦捣乱。
他没有鬼迷心窍,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伤害傅宴浔和江弄月感情的事。
要是在很早之前,就能够知道,黎明悦和自己有亲缘关系。
明朗是不可能冒险。
拿自己家族的性命去赌一个没有任何可能性的未来。
不论是谁都不会这么傻。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从来都是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他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让黎明悦耍得团团转还付出了家族里面这么多的东西。
如今也是真的得到了报应。
看吧,他还是喜欢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当天晚上傅宴浔和江弄月姗姗来迟。
他们在家里吃了饭才出门。
毕竟是过来看戏的,又不是真的过来吃饭的。
明朗在包间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迟迟等不到人来,马上就想要走的时候,才听到门外的服务员声音传进来。
“傅先生,江小姐,二位这边请。”
服务员给他们推开了包间的门,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明朗。
“抱歉啊,赶上了晚高峰有些堵车,所以来迟了。你应该没有等很久吧。”
傅宴浔看着明朗,说的话是带着几分歉意,但实际上语气里面都是嘲讽。
“毕竟你从来就没有提前到的意识,估计是比我们提前三五分钟才进入包间吧。”
他一边说一边给江弄月拉开椅子。
“宴浔,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用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子对我吧。”
明朗实在不理解傅宴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一个女人鬼迷心窍了。
傅宴浔坐在江弄月旁边捏着她的手玩。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老婆能陪我一辈子,但是相识多年的兄弟只会让我承受痛苦。你别忘了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情,现在来和我谈什么情谊是不是太晚了?”
他从前还会念几分,下手不会太绝。
可自从知道江弄月因为明朗受的那些苦。
他就恨不得让他也一点一点地品尝!
“今天不是过来叙旧,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傅宴浔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从外面端来一壶茶。
“在我们离开之前,这个包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服务员点头,退出包间。
“双膝下跪磕头奉茶,少一样都不行。”
江弄月也看着明朗,没有任何为他开脱的意思。
做错事要承担责任。
是亘古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