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年不想让江弄月看到他盯着她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江弄月把伞还给门口的保安。
对上傅宴浔阴沉的脸色也是丝毫不带畏惧。
她没有做错。
傅宴浔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先回去再说问题。”
很巧,江弄月也是这样想的。
她知道她今天会撕破脸皮,在外面不好。
回去关起门来,将事情一件件说开。
江弄月没有说话,打开车子的副驾驶坐进去。
傅宴浔上到驾驶座,发动引擎,等江弄月坐稳才开车走人。
中午阿姨就给她发信息说,钱来已经在澜庭了。
估计是傅宴浔让人接过去的。
只是可惜,等会她就会带着钱来回到他们本身的家里。
在回去的澜庭的路上,两人一字不发。
江弄月倒是觉得很舒服。
不过仔细想来,或许这次是最后一次坐他的车子,和他在一个如此密闭的空间里了。
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注定会分开的两人,又何必在意曾经呢?
更何况,这场罗马假日,能保持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已经是超出她的设想了。
在江弄月的设想中,他们应该在农历新年来临之前就分开了。
结果还能在一起这么久。
甚至还一起回去湖州过了一个年。
这些全都不在她的预料中。
都属于是意外之喜了。
她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了。
非要可惜点什么?
那可能就是她真的没勇气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恭喜的话。
车子开进澜庭的院子里。
江弄月下车,率先走进屋子里。
钱来蹲在门口等着她。
见到她进来,就铺了上去。
江弄月蹲下身子,把狗子抱在怀里。
“宝宝乖乖,等会妈妈带你回家。”
傅宴浔进来,他声音没有往日的柔情似水。
“上去书房说。”
江弄月跟着他踏入电梯。
傅宴浔坐在沙发上,目光阴鸷盯着江弄月。
“澜澜,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下,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解释什么?”江弄月迎上他的目光。
她抱着手臂,“傅总,你今晚应该不仅仅是参加晚宴吧。”
江弄月笑着,可是笑意很浅,看着傅宴浔的眼睛里,早就没有往日的光。
傅宴浔心脏倏地抽紧,“你知道了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转动手指上的戒指,“傅总,你做了还要但我知道吗?”
“我早就说了,只要黎明悦回来,我们就会分开,现在她回来了,我们就到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她回来的?”傅宴浔盯着她,“明朗和你说的?”
“还真的不是明朗是黎明悦亲自来找我挑衅你们的过往了。”江弄月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我和他见过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吗?”
江弄月不要傅宴浔的回答,她自言自语,“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我们走不长远,所以她回来就分开。”
“傅宴浔,其实我一点都不像黎明悦,我从来都是我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江弄月和他说:“但是能成为傅总感情空窗期的慰藉品,享受了长达三年的宠爱,我也很值了。”
“谢谢傅总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我们之间的罗马假日,到此结束了。”
江弄月起身,擦过傅宴浔身边,手腕被他紧紧握着。
“我答应让你走了吗?”
他把人拽到怀中,“姜听澜,是你开始的游戏,那么结束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呢?”
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狠戾的笑,他的嗓音却又温柔了几分。
“澜澜,只要你乖乖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撼动你的地位,你知道的。”
江弄月笑了。
“傅宴浔,你拿我当什么?”
“一只宠物吗?一件玩具?还是你精心挑选的一具扯线木偶?”
“我就必须要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情是吗?”
她忽然笑的发狂,她紧紧抓着傅宴浔的衣领。
“傅宴浔,你就不怕我真的和你斗个你死我亡吗?”
她像是一个疯子,不管做了任何事情,都不受自己控制。
“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完全可以和你鱼死网破,就看你敢不敢了。”
傅宴浔了解江弄月,知道若是此时将她激怒,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