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想过,要是我当时没有临时起意,想要回去湖州,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自从回来北城后,江弄月时常会感到内耗。
她很想将事情做得更好,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
每逢遇到如此情况,她都会觉得很无力,就好似人不慎陷入沼泽中,不断挣扎想要往上。
事实却是相反的,越是挣扎,人越是往下陷,要越陷越深。
“澜澜,你没有错,你只想要得到一个结果而已。”
傅宴浔把人扣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即便是你今年没有回去,你明年也可能回去,明年不回后年也会想到。”
“只要房子还在,你的念想还在,你就总会回去的。”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总是要知道的,早和晚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江弄月心里明白,事实总要有人知道。
只是她现在是真的无法接受罢了。
她的妈妈明明那么好,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或许她现在还是能在妈妈怀中撒娇的小孩。
她根本不用那么早学会独立。
“澜澜,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的觉得心里难受,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心里舒服一点。”、
江弄月看他:“什么?”
“他们不是说希望你能放过江暮年么?”
傅宴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忽然心里就有数了。
要不怎么说是一起生活三年的人呢?
“你那样不道德吧……”
傅宴浔手摩挲着她的腰窝,“你真的觉得江暮年只是表面上的嚣张跋扈么?”
江弄月确实没有深入调查过江暮年这个人。
“你是说……”
“澜澜,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那就按照你说的,合法合规地去做让他们崩溃的事情。”
江弄月从来不会标榜自己是好人。
好人最后没有好报。
她宁可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即便是最后没有好结果,但至少在过程中,是能感受到快乐的。
“好,我办事你放心。”
许是因为那通电话,让江弄月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她下午的工作也做得不顺畅,一个点翻来覆去才弄好。
文婷察觉到她看上去心情不好,所以给她买了些她吃得不是那么甜的点心。
还有她最喜欢的葡萄汁。
“月月姐,要是没有恢复工作的状态,那些不是很着急的工作就先放下。”
她把葡萄汁插上吸管,放在江弄月手边。
“谢谢。”
文婷靠在桌子上,看着她电脑屏幕。
“月月姐,你知道丛安姐姐现在怎么样吗?”
江弄月吸果汁的动作一顿。
盛洲的人都知道丛安是因为身体原因才离开的项目,但是不知道丛安是白血病。
如今文婷问起来,她想应该是公司那边有人发觉到沈侓白的不正常了。
他们这群人都是一起打拼,沈侓白给他们发挥的平台,他们对他和丛安是感恩的。
江弄月没有将丛安的具体情况告诉文婷,免得弄得大家觉得烦躁,也别用探望的名义作为理由打扰到丛安。
“安安姐现在挺好的,医院住的时间长,现在回家住透气去了。”
“月月姐,丛安姐姐是不是不太好?”文婷那天去看望亲人,路过丛安的病房,没有看到人,质询护士知道一些。
江弄月不知道怎么说,她吸了好几口果汁。
“文婷,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的,就别太深入了解,对你不好的。”
文婷是她的助理,自然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的,但我是真的担心丛安姐姐。”
江弄月说:“有这份心,安安姐会感受到的。”
文婷走出办公室。
江弄月没有心思处理工作,剩下的部分都是不重要的,她干脆拿出自己电脑来,剪辑那份视频。
北城国际机场,一架从萧山飞来的飞机落地。
江暮年从VIP通道出来,戴上墨镜,上了停在机场外面候车区的法拉利。
“年哥,听说你要回来上学?”坐在驾驶位的小弟,给他递上打火机和烟,打开车窗。
江暮年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我不说回来上课,他们还不一定会让我走。”
小弟不懂,“年哥,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能自主处理财产了,怎么还要受制于人?”
“我爷爷奶奶担心我不学好,在我成年后,将钱分成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