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是真的有点受不了这种环境了。
尤其是一群长辈,束手无策,不过是如此。
傅宴浔倒是显得非常自如。
好似他早就习惯这般的家族寒暄。
“先坐,晚饭马上就好了。”杨谦叙外婆慈爱得很,看着江弄月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样。
江弄月被傅宴浔拉着坐下,她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看着身边的男人社交。
她家里没有很多亲戚,小时候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在苏州的小镇里,长大只在湖州住了几年,再后来在父母去世后,跟着爷爷奶奶在北城。
每年来家里的人都很少,她性格孤僻也不爱讲话,即便是家里人社交也很少。
在沈家生活的几年里,每年过年沈家都会很热闹。
她不爱社交,沈爸爸沈妈妈也不会勉强。
其实沈家还是留心眼的,虽然很喜欢江弄月,但也不会让她过多接触家族里的人。
要是她反水,她吐出去一些东西,沈家将是万劫不复。
江弄月什么都知道。
也理解沈爸爸沈妈妈的顾虑。
在沈家的时间里,沈家有亲戚来,她都不会出现。
她知道的,沈家对她的好,一方面是因为她母亲,一方面是她足够懂事。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人足够懂事明事理,自然会得到喜欢。
“宴浔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江浙人,怎么会来这边过年的?”外婆问他。
傅宴浔笑着解释:“我是北城人,是澜澜想回来湖州过年,我陪伴的。”
外婆吃惊一瞬,刚才傅宴浔说江弄月是他女朋友,她还在期待着是他随口说的。
她作为长辈看得出来,自己孩子喜欢一个人表现。
“弄月啊,我没有记错,好像你们高中一阵子来湖州游学,你还跟着小叙回来家里吃过一次饭对吧?”
外婆提到多年前的事情。
江弄月回想到之前,“对,不过没有吃完会被老师给喊走了。”
杨谦叙端着温热的牛奶出来给江弄月,还有一杯礼貌的茶给傅宴浔。
“那次是真的很着急,我本来想着要是在湖州待几天我就带着月月来家里住几天了。”
他坐在旁边沙发上,“结果老师非要当天回去。”
“男一,你和弄月打算几时结婚呢?”
一直在边上坐着的杨谦叙父亲问。
江弄月愣住。
傅宴浔也是闪过一瞬的无措。
“叔叔,我们现在都是自由的,婚姻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稳定就行了。”
女士抢答。
傅宴浔没有说话,笑着点头。
“你们年轻人想法确实不一样,我们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杨谦叙母亲笑着走出来。
“我们那个时候,想得很简单。越是喜欢就越是要抓住,法律上认可的感情,才会更加稳定。”
“感情讲的就是一个稳定不是。”另外一个和杨谦叙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妇人道。
“不一定的,法律不一定保护感情,但是保证财产。”杨谦叙忽然出声道。
傅宴浔听着这话觉得格外不舒服。
“你对爱情有点悲观啊。”
杨谦叙:“这话说的,我只是觉得感情从来都是不稳定而已,财富才是永恒的。”
傅宴浔嘴角扬起弧度,“确实,但已经站在财富中心的人来说,会更加在意感情。”
杨谦叙笑着回应,“是,可是傅总,不是人人都和您一样,是中融的总裁。”
他的话一出,让在座的都有点吃惊。
因为傅宴浔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回来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身边人很少见过他。
杨谦叙家里也是做金融方面的,自然知道几年时间在圈里站起来的中融。
对于中融背后的老板也是非常之好奇。
刚才傅宴浔介绍他自己的时候,杨谦叙父亲就有点怀疑。
这下是证实了。
“原来是中融的傅总啊,是我眼拙。”
杨谦叙父亲立马起身对着傅宴浔恭恭敬敬的。
明明在这里,他是长辈,他还是要对晚辈点头哈腰。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有钱有地位就是可以横行霸道。
傅宴浔说:“不用这么客气,现在是假期,又不是在工作期间。”
“假设在工作期间,公司之间没有合作,也不用那么拘谨,何况我今天和澜澜来蹭饭。”
他很会将氛围拉回到不会那么紧张。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杨家人还是不敢放松下来。
外界有人说,傅宴浔就是北城傅家唯一的孩子,未来是继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