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把手伸到傅宴浔的面前。
他还坐在地上,她要拉他起来。
傅宴浔拂开她的手,撑着地板起来。
“换了家里的门,怎么不换电梯的密码?”
傅宴浔跟在她的身后进入到屋子里。
钱来跟在最后,还很懂事地用脑袋把门关上。
江弄月换下鞋子,坐在沙发上。
“我说我忘记了,你信我么?”
她说得自然,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
当然,江弄月也有那种本事,将谎话说得那么自然。
傅宴浔冷笑,“就那么抗拒我?”
他转动手指上那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定做的戒指。
他一直都戴在手上,从未摘掉。
江弄月没有回答,起身走到墙边打开屋子里的壁灯。
他们之间的谈话,不需要用那么亮堂的环境。
“没有抗拒你啊,我不喜欢有人随便进出我的私人领域,傅总又不是不知道的。”
她倚靠在桌子边上,把弄着一个摆件,那是江弄月之前去玩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
她一直都很喜欢买摆件,不在乎价格,当下的心情是她最关注的。
“是,我知道。”
傅宴浔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但是我不知道,澜澜现在连我都已经不能随便进出你的家了吗?”
他语气顽劣,像是对江弄月的嘲讽。
“傅总,我们总归是非亲非故,您随便进出我的家,其实不方便的。”
江弄月说得认真,让人找不出破绽。
“非亲非故?”
傅宴浔反复咀嚼这四个字,“澜澜,你觉得我们可能是非亲非故么?”
江弄月说,“傅总,我们之间,就是前任关系,还有上下属关系。”
“等项目结束,我们就是前任关系,除了这个关系之外,不再有其他的。”
听着江弄月和他撇开关系的话语,傅宴浔只觉得一股怒火滚滚而起。
“姜听澜,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让你离开我吗?”
江弄月不做回应。
“澜澜,我们之间的罗马假日,应该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温柔,“澜澜,是你提出来的罗马假日,你怎么能提前结束呢?”
“再说,你提出的开始,结束不应该是由我来提出么?”
江弄月抬眸看向傅宴浔,“是,我现在不是没有说要结束吗?”
“傅总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之所以会更换门锁,和傅总其实没关系的。”
江弄月细细解释她的行为用意。
“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长大,应该要独立而已。”
“我看你不是想独立,而是想要离开。”
傅宴浔定定看她。
“澜澜,你说谎会不自觉地眼睛往下看,你刚才眼睛往下看。”
“我很了解你,别对我说谎。”
江弄月笑,“傅宴浔,我们不是享受欢愉吗?”
她圈住她的脖子,柔软的身躯贴近他的胸膛。
“既然是享受欢愉,怎么探究那么多没必要的呢?”
傅宴浔低头看着她。
他好似在一个瞬间,骤然发现自己根本读不懂她的心。
他对她的了解,好像也在这个瞬间消失了。
他记忆中的姜听澜,已经不是眼前的那个姑娘了。
傅宴浔的心脏,倏地停止跳动一拍。
他感觉心惊肉跳,好似心脏各种的血液倒流。
傅宴浔不敢再往下想。
江弄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阿浔,我是爱你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她眉眼凸显几分媚态,“我爱你,所以我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我没有什么愿,不能如愿以偿。”
所以,哪里来的让他得偿所愿呢?
很少傅宴浔在听到江弄月的“我爱你”都不会沉浸其中的时候。
上一次还是江弄月的刻意讨好,傅宴浔无视了。
“你有的,只是你不愿意说而已。”
江弄月笑,她问他,“你吃过饭没有?”
傅宴浔没有回答,但是江弄月知道的,他没有吃。
她推开他,拿起一侧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她像是一个温软的妻子,傅宴浔是为了工作可以不吃饭的丈夫。
“晚饭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吃的,不好好吃饭,对身体不好的。”
傅宴浔被她拉着坐在沙发上,她低头翻看距离雾里清最近的一个餐厅。
她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