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舒服,身上像是被蚂蚁来回走动一样。
她不敢抓脸怕会破相,手臂上的倒是无所谓,而且痒到受不了,她用指甲在白皙的手臂上来回抓挠。
文婷根本劝不动。
她只能尽快开车送她到医院。
等到了医院,江弄月的手臂已经开始冒出丝丝血珠了。
挂号看诊。
皮肤科医生说她是对冷空气还有灰尘过敏。
“你今天去哪里了?”
江弄月如实回答,“我去了工地。”
“那就是了。”医生推了推眼镜框,“很多人都会对冷空气过敏,只要不怎么出门就行。”
“但是你今天去了灰尘满天飞的工地,灰尘沾到皮肤上发生的自我保护反应。”
“那医生,现在要怎么办?”江弄月不着急是文婷着急了。
“你也不用着急,输液就行了。”医生一边打单子一边说,“你现在在生理期有些药不能吃,只能先涂药。”
“要是输液不起作用呢?”文婷想到之前刷的一个视频,视频里的主人公就是输液一直不见起色。
“正常情况来说是可以的,要是你实在是担心,那就住院一晚观察情况,有问题随时有医生。”
江弄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文婷就说要住院了。
“月月姐,皮肤的事情可大可小的,咱住院一晚,我在这里陪着你。”
“但我觉得必要性不是很大。”
江弄月不想小题大做。
医生说:“不是小题大做,皮肤问题确实可大可小的。”
江弄月拗不过,最后还是住院了。
她躺在病床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文婷给她涂抹药膏。
刺鼻的药膏涂抹到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江弄月看着针水,和文婷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我没事的。”
“不,我是你的助理,我得陪着你的。”
江弄月说:“你知道你是我的助理啊,既然我是你的老板,你就要听我的,你现在回去休息。”
“可是月月姐,你一个人不行的。”
“没事,等会让看老板过来就行,丛安姐也在这个医院。”
江弄月说到喉咙都干了,文婷才愿意回去休息。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喊了护士到了时间就来给她拔针。
现在科技发达了,不用和之前那样,要有人盯着就看针水到哪里了。
系统会自动识别,差不多的时候发出警报声。
就不用让家属没得休息了。
江弄月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沉入梦乡中。
澜庭。
傅宴浔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江弄月回来。
他给朴凡发去信息,让他去找人。
过了十分钟,朴凡回复信息。
江弄月在医院,她去了一趟工地,全身过敏,现在在住院。
傅宴浔得到消息和定位,立马驱车前往。
他到了病房的时候,江弄月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的眉头蹙得很深,像是梦中遇到什么事情让她觉得困恼。
傅宴浔目光都被她全是红印子的脸蛋脖子吸引。
他轻轻掀开她的衣服,她全身上下都是这种红印子。
看着触目惊心。
傅宴浔都不敢多看几眼。
也就是一天时间不关注她,她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她在离开他的两年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明明很需要陪伴却非要装作独立的样子。
傅宴浔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许是针水里带着安眠的成分,江弄月没有惊醒。
“澜澜,你不用装作勇敢的样子。”
她只要服软,他什么不能给她吗?
她怎么就是那么犟呢?
“傅宴浔……”
江弄月忽然出声喊着他的名字。
傅宴浔看了过去,还以为是她醒了,结果不是。
她只是梦中呓语。
“傅宴浔,我不想当替身,我也不想没有自尊地待在你的身边,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弄月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会随风飘散一般。
“澜澜。”
傅宴浔起身看去,他确定她没有醒。
难道在她的梦中,他对她说了什么吗?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江弄月眉头紧紧皱着,一个晚上都没有放松下来。
傅宴浔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一个晚上。
第二天江弄月醒来,护士过来查房。
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