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澜庭,傅宴浔吩咐阿姨给她煎药,自己走进书房去了。
江弄月实在是没有力气,别说和钱来玩,就是蹲下和钱来讲话都费力。
钱来跟着江弄月很久了,能发觉她的不舒服,不吵不闹地陪在她身边。
江弄月睡着之后,傅宴浔进来过一次。
覃老说,她可能会在睡觉的时候发烧,让他多注意点。
傅宴浔进来三次,三次江弄月都没有醒。
他回到书房,朴凡传来一些关于江弄月父母的资料。
母亲姜明雪,父亲江寒洲。
姜听澜,江弄月。
傅宴浔脑海中闪过,刚认识她时候的画面。
她告诉他,她叫姜听澜,她随母姓。
听澜小筑风雪夜,是她母亲在生她之前耳边响起的一句话。
恰好她出生在冬月夜里。
干脆就叫她听澜了。
所以,她没有骗他,只是,更加喜欢母亲取的名字?
傅宴浔接着往下翻资料,看到她父亲出轨的那一页。
忽然就明白了。
江弄月到了晚饭时间才悠悠醒来,换了件衣服洗漱一番下到楼下。
傅宴浔正在客厅和钱来玩球呢。
钱来见到江弄月下来,甩着大耳朵就跑过去。
江弄月蹲下身子,把它抱起来。
阿姨们见到她下来,开始准备上菜。
江弄月坐在餐椅上,脸色还是不是很好。
这几年高幅度高负荷的工作,对她身体还是影响很大的。
“多吃几口。”傅宴浔蹙眉看着江弄月只吃面前的素食。
江弄月出声道:“我不是很想吃肉。”
她生理期看到油腻的食物就有点反胃,吃不了一点。
阿姨端出来一碗汤,“小姐,吃不下就喝点儿汤,喝下去舒服。”
江弄月点头,乖乖喝汤。
吃过晚饭,江弄月本是想上去接着睡觉的。
但是,傅宴浔不许。
非要拉着她在客厅陪看晚间财经新闻。
江弄月看不懂,坐在边上像是雕塑一样。
钱来也蹲在江弄月脚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腿。
“钱来,上来。”江弄月拍了拍一侧的沙发。
蓬松小狗就跳了上来。
钱来吐出舌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江弄月恢复不少,也有力气和它玩了。
八点半一过,阿姨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出来。
江弄月诧异,澜庭的阿姨不是早七晚六么?
“小姐,温度刚好,您喝了吧。”
不等江弄月反应,一直没有出声当做是背景板的傅宴浔开口。
“喝掉,覃老亲自配的药,一般人还没有资格喝。”
“……”江弄月无语住了,这话说得好像她很想喝药一样。
要不是他,她也不用吃避孕药,不至于短时间之内两次疼到晕过去。
不过想到自己身体,她还是眼睛一闭,一碗药灌进去。
那白皙精致的脸蛋,瞬间皱成了包子。
她把舌头吐出来,一时间和钱来还有点儿像。
“那么苦啊?”傅宴浔明知故问。
“不苦你来喝啊。”江弄月眼泪都出来了。
“好。”
傅宴浔话音未落,江弄月的后脑勺就被摁住了。
薄凉的唇瓣抵在她的唇上,来回舔舐。
江弄月紧闭牙关,不料傅宴浔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她本身就腰部酸痛,如此一弄,她疼得轻呼。
也正好给了他伸舌头的机会。
他像是在验证江弄月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江弄月脸色羞红,往厨房的方向看去,好在阿姨没有看到。
然后就听到傅宴浔说,“不苦啊。”
江弄月:“……”
随后,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掌心多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吃掉就不苦了。”
江弄月呆呆地看着那颗糖,就是没有上手去拿。
傅宴浔见她动作呆滞,修长的手指撕开糖纸,塞进她嘴里。
浓厚的奶味在嘴里荡漾开来,江弄月回神。
傅宴浔把糖纸随意放在茶几上,缓步走进电梯去。
江弄月愣在沙发上,不知道要怎么做。
第二天是周一,江弄月生物钟尤其准时。
醒来的时候,傅宴浔还在睡。
江弄月没有等他醒了再动作。
她进去浴室更换棉条,再洗漱下楼。
她走出浴室,傅宴浔顶着鸡窝头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