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浔被江弄月的回答弄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做,没有给人做替代品的习惯?
他几时拿她当成是谁的替代品了?不是她一直拿他当成是杨谦叙的替身吗?
傅宴浔都要质疑,江弄月是不是工作时间长了,脑子不清醒了。
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
傅宴浔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钱来叼着玩具球出来,放在傅宴浔脚边,动了动耳朵,示意他和它玩。
钱来很聪明,虽然傅宴浔喊它肥狗,但是也是知道,是谁给它弄的宠物房。
傅宴浔弯腰捡起球往楼梯的方向丢去,钱来摇晃着耳朵和尾巴跑过去追球。
江弄月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傅宴浔,刚好撞上傅宴浔的目光。
“来,你给我讲清楚,我是什么时候说过,你是谁的替身了?”
傅宴浔这人不喜欢将事情放着冷处理。
之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一旦有了矛盾,不管是大还是小,都会很快被处理掉。
没有一次是隔夜的。
傅宴浔对江弄月一直都是宠溺的,几乎可以说是人人都说他爱惨了江弄月。
江弄月脑海中不自觉再次回忆起之前听到的那番话,心脏止不住的抽疼。
她垂下头来,不想再次揭开伤口。
“傅宴浔,你何必要一次一次地撕开我的伤疤呢?”江弄月无奈叹息。
她不想去回想,也不想去深究。
不管是真的爱,还是因为别的,她都认命了。
从前的那些过往,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就好了。
江弄月起身朝着电梯走去,傅宴浔也没有拦着。
钱来叼着球,看着妈妈走上楼,想跟过去,但是电梯已经合上了。
它只好迈着短腿,从楼梯走。
江弄月洗完澡躺在床上,枕头上还有傅宴浔的味道,她鼻子发酸忽然就很想哭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了,上一次掉眼泪也是因为傅宴浔。
傅宴浔到底想做什么?
江弄月不知道,她已经认命也退让了。
他怎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
他甚至连她为什么要离开他都不知道吗?
那些话不是出自他之口的吗?
江弄月趴在枕头上,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当时回过去那个会所,也是因为傅宴浔的信息。
难道不是他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离开的吗?
她按照他的心思离开了,现在又来搞这些。
江弄月心脏被收紧,一种窒息的感觉袭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枕头已经湿透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傅宴浔进来了。
还跟着钱来在后面。
刚才江弄月顺手关上了门,钱来打不开。
傅宴浔看到趴在枕头上的姑娘,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还是跟之前一个样子的。
一生气就躲在房间里。
“起来。”他沉声道。
江弄月听到声音,但就是不愿意动。
傅宴浔过去,掀开被子。
被子带起她睡衣的衣摆,漏出一节不满青紫色吻痕的腰肢。
傅宴浔看着觉得很扎眼。
但也确实是他的责任。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情绪完全失控。
傅宴浔蹲下身子,把钱来抱起来,放在她枕边。
“你快哄哄你妈妈,她都不吃饭了。”
钱来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傅宴浔看,好似在问,是不是他惹得江弄月伤心的。
傅宴浔指了指趴在那的江弄月。
钱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臂,又喊了几声。
不知道是因为钱来,还是因为她马上无法呼吸了,所以江弄月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跟往日里抵死纠缠后一样,叫傅宴浔觉得有股无名火在身上徘徊着。
江弄月背对着傅宴浔,不想和他搭话,手摸着钱来的背。
钱来通人性,趴在她怀里蹭着。
“有问题等吃完饭再好好说。”傅宴浔说完转身离开房间,还顺便带走了钱来最喜欢的球。
钱来也跟着他屁股后出了房间。
江弄月这会也是真的肚子饿了。
午饭也吃得很少,再不吃晚餐,胃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吸了吸鼻子,捏着手机走到楼下去吃饭。
晚饭还是傅宴浔做的,家里阿姨准备的食材放在厨房里。
吃过晚饭,江弄月见他左手在渗血,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