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放在身边四年了碰都不碰一下,祂是不是不行。
不管祂行不行,她旅行者很行,大美人姐姐都邀请一起了,不上简直不是人。
靠近了看,这张脸更为妩媚。翠华摇摇,珠箔银屏,迤逦非常。或许都是女孩子,她很放松,并不排斥荧的靠近。她推过来一个透明的水晶杯,杯子飘在水面上,摇摇晃晃,装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荧拿起来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有点甜,又有点酸,但是味道不赖。
“是石榴汁。”声音也好听,如玉钗交击,清脆非常。
荧在心里默默吐槽,摩拉克斯看走眼了才对,这样美丽温柔的姐姐怎么能栽在钟离身上呢,钟离都六千岁了,单岁数就配不上,配不上。
“光摇头作什么,不好喝吗?”我也尝了一口,是石榴汁没错啊。
“不不不,不是果汁的问题,”荧一脸严肃:“快告诉我,你对钟离是怎么想的。”
“我要听最真实的想法,”她赶紧补充,眸光熠熠,认真得不得了。
“要说实话的话,是要供着的顶头上司。祂身份尊贵,统治了数千年,尽管如今是我们在治理璃月,但若是祂不满的话,改弦更张不过朝夕之事。”祂的形象一变再变,地位也一跌再跌。
“那祂呢?祂是怎么想的?”荧想到了送来的那锅姜汤,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十分奇怪。若说是情人,两个人并不常见面,亲近不足,疏远有余。若说是长辈,却超出了一般长辈该有的关怀。
“在祂眼里,我应该是被时刻监视着吧。”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杯沿,满意地看见杯子飘走,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道。
“监视!”荧忍不住抬高了音量:“怎么会是监视?”
“因为祂要确认,我不会为璃月带来危害。”温热的池水让我舒服地眯上眼睛:“炼金的起源并不美好,虽然成果丰硕,但也伴随着极大的危险,如果我的实验危害璃月,祂就会出手了结我。”
坎瑞亚和漆黑灾变,祂警惕着这样的未来,也警惕着可能会带来这种未来的我。
“平定奥赛尔的时候,你也看见那道光柱了吧,只要给我足够多的准备时间,能搞出比那个更恐怖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金发少女瞪大了眼睛,像只小仓鼠,我忍不住用食指戳她的脸颊:“这么惊讶作什么?”
“炼金的过程由黑土——白垩——黄金——赤成转换。黑土到白垩是量变产生质变,白垩到黄金则是物质的升华。当时绘在码头的炼金阵就是白垩到黄金的转化。我目前的力量,同时支撑十几个升华不是问题”
“那赤成呢?”她好奇地问道。
“你听说过一个词叫情深不寿吗?这个词并非是形容寿命,而是指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持续长久。所谓赤成,便是在创造的过程中从自己的感情中剥离一部分赋予对方,这种技术,通常会用在炼金术的顶点——瓶中人身上。”
“更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阿贝多。”
“阿贝多老师?”荧诧异。
“阿贝多是人造人,近代最伟大的炼金术士黄金莱茵多特的作品。不过就情感上看,似乎这位黄金术士并没有处理阿贝多的赤成部分。”水晶杯被水流推回来,我仰头一口喝掉了里面的石榴汁,宛如饮尽一杯鲜血。
“话扯远了,你还没说你们的关系呢。”荧撇撇嘴,怎么好好的又扯到阿贝多老师了。
“我说了啊,他是要拜码头的东家,不在他老人家面前走一遭我就没法开张。”我想了想,问她:“不是这个你想听哪方面的,难不成你想问祂是不是喜欢我?”
啊对对,终于说道点子上了,荧拼命点头,只可惜手边没有瓜子让她一边磕一边听。
吃瓜之魂熊熊燃烧,这可是最古之神的八卦啊,
“实话实说,”我一摊双手,“我觉得祂更像我爷爷。”
“祂和我一起出门,不是去喝茶听书就是去买古董看画眉。”我开始大吐苦水:“谁约人出门玩是去看南天门的金叶树啊,实再没有地方去,祂带我去瑶光滩捡贝壳都比这好啊。”
璃月历史悠久,不比蒙德枫丹开放,男人大多一根木头,但是直成钟离这样的也是世所罕见,祂简直是千年老木,石化了的那种。
说到这个,我不由得摸摸下巴,狐疑地打量身边的少女:“你不会喜欢上钟离吧,祂可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我松了一口气,为她理了理鬓边的那朵花,提示她:“神明不可轻信,你不喜欢祂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