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赵程月的喜爱,是在细节里都能看出来的那种。
赵程月他们得把马车停在宫外用来停马车的地方,而他们则是需要走进宫中。
大门后面,也有一堆人正聚集在一起,准备往准备宴会的御花园移动。
而那些人边上,还有一大群小太监们守在一旁,小太监们边上放着步辇。
不是所有人都能坐步辇,年迈是一点,还得有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才行。
皇后虽因为邢冰消,而不怎么见邢老太太的,却没免了邢老太太这一特权。
邢老太太坐在步辇上,正要往宴会内行,瞧见进来的赵程月,示意两名抬步辇的小太监先不动,就那么坐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不屑的打量着赵程月他们。
“惠民郡主这边请。”
立马有管理步辇的太监上前,恭敬的迎赵程月他们去步辇那边坐。
“他们还年轻,年轻人,怎么能偷懒呢?”
邢老太太漫不经心的对管理步辇的太监说。
管理步辇的太监哪知道邢老太太与皇后已经闹别扭了,他只知道,邢老太太是皇后的亲娘,皇后再如何宠赵程月,也不可能越过亲娘。
管理抬步辇的太监想明白这点,对着赵程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惠民郡主,您看……”
管理步辇的管事太监不安的看着赵程月,两边,他都得罪不起,若真要选一个,自是选邢老太太。
邢老太太满意了,示意抬着她的两名太监可以走了。
邢老太太这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赵程月一个下马威,在她瞧来,她潇洒的离开了,赵程月估计很难堪的站在原地。
赵程月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望邢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又望望管事太监,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歪头。
小小一团的她,似乎连邢老太太为什么要为难她,她都不明白。
在场所有人一开始,还等着看赵程月的笑话,可这会儿,他们看着小小的赵程月,就觉得邢老太太实在没有老太君的风范!
年纪那么大的人,还为难那么小的孩子,真是……
赵程月只是几个小动作,就让这些的想法发生了改变,她很满意。
“不为难公公,公公也不容易,公公,我们步行就好,”赵程月声音甜,笑更甜。
管事太监意识到,他是在听邢老太太的话,为难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孩子,老脸一红,羞得都不敢对上赵程月干净清澈的大眼睛了。
赵程月带着家人,与刘嬷嬷一起,朝着延春宫去。
赵程月他们才走一半路,皇后那边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延春宫大殿内——
“让人派本宫的步辇去接惠民郡主!”
“娘娘不可!”邢老太太都不等守门的太监进去通报,就擅自往里走,正好听到皇后下令,她当即反对。
“去吧,”皇后却没看邢老太太一眼。
皇后心里滑过阴郁,看来,是她保持沉默,让邢老太太以为事情已经揭过去了!
“皇后娘娘,老身不信您会不知现在外面都如何传惠民郡主的,您还与她如此亲近,难道您不敢影响您的名声?!您是一国之母,您的名声有多重要,难道您不知?”
邢老太太咬牙,也就是仗着她是皇后的生母,不敢不孝她,不敢做太明显,她才敢如此放肆。
皇后的样信太监早知道皇后与邢老太太闹矛盾了,接了命令毫不犹豫的离开,根本不给邢老太太拦住的机会。
至于不知道的,则非亲信,但很快,他们就会明白,皇后是个什么态度了。
“今天负责看守宫门的老嬷嬷与太监是谁?”
皇后摆手,叹息着说:“算了,不必与本宫说是谁,直接拖下去杖责二十杖,若再犯,送去内务局。”
“是。”
大太监应声离开。
皇后知道大太监是老皇帝安排在她身旁的眼线了,可用了二十多年,也当了二十多年的亲信,也无法让大太监离开,那就继续用着吧。
邢老太太嘴角抽搐,脸色难看,黑如锅底:“娘娘是想让别人知道您与娘家不和吗?”
皇后连看,也不愿看邢老太太一眼,依旧翻着手里的宫务账册。
她淡淡说:“现在谁依靠谁还不一定,而本宫……并非非邢家不可。”
邢老太太猛地一震,身体不可自抑的抽搐了一下,错愕、震惊,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
邢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冷气后,问:“娘娘可知您下这样的命令,会给邢家带来的伤害?!”
大太监吩咐完了,复命,站回到皇后身后。
皇后淡淡表示:“让她出去,去命妇们待着的地方待着。”
大太监惊讶了下,点头:“是。”
邢老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