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的人没感觉到赵程流的开心,反而感受到一股难受的灰败之气。
赵程金、赵程岁红肿的眼圈又红了几分,眼睛里也有了泪意。
“大哥,我想出治你的办法了!”
赵程月的声音又甜又清脆。
赵程流无奈的笑笑,隔着门,嘶哑着声音道:“大哥知道你聪明,大哥会好好的,等我们阿月给大哥治病。”
赵程流压根不信赵程月的话,还在安慰赵程月。
“真的,大哥,赵爹爹会递进一瓶药,你记得喝了,喝完了,过会儿,再喝大夫给你开的药,我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程月信心满满。
赵程流只是想着,横竖他现在的身体都这样了,如果能哄自家小妹开心一下也好,才乖乖配合着喝下那泛着蓝光的更像是毒药的药液。
虽说赵程流的肺炎拖一个月,在中医的调理下,并没加重,一直维持在初期,只是赵程流心情受到影响,才会显得灰败。
第一天用药……
第二天用药……
两天用药,赵程流还是十一岁的小孩,恢复能力本就强,才短短两天,就能明显感觉到肺中的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情况减少了!
当下,赵程流心里充满了希望,病好得更快了。
第三天,赵程流并没有喘不上来气之感,咳嗽也少了,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奕奕。
等到第七天,赵程流感觉自己全好了。
老大夫特地来切的脉,震惊,不敢置信,反复的望闻问切,最后,给出肯定的答案。
“恭喜赵举人,您好了!”
“谢谢。”
时隔一个月多时间,赵程流由衷的笑了。
老大夫也替赵程流开心,可他更开心的是,肺炎有药治了,哪怕赵老三付了钱,老大夫也是一步一挪,不肯离开,五双混浊的老眼,巴巴的望着赵老三。
老大夫想问,是用什么药治的,可又不敢问,怕这是什么秘密,毕竟这个时候,医者的医术,是秘密,不公开的。
邢尚书通过太医,听闻赵程流好了,朝服都没脱就急忙赶到郡主府。
邢尚书冲进来时,老大夫还在一步三回首,慢慢挪着往外走,正好与冲进来的邢尚书撞到。
老大夫年迈,身体不如每天都坚持练习的邢尚书,一下子被撞飞出去,还是邢尚书伸手拉了一把,老大夫才没真飞出去。
老大夫却是眼珠子一转,直接跌坐在地,一副起不来的模样。
老大夫难得赖皮一回,脸都烧红了,可想到那可是治疗肺炎的药啊!他还是决定不要脸些吧。
邢尚书只一眼,就明白老大夫的心思,笑嘻嘻的走过去。
“小郡主,你大哥呢?”
“好了,去读书了。”
好心情一直在漫延,赵程月也开心得不行,回给邢尚书一个愉悦的笑。
空气都清新了。
邢尚书怔了下,病刚好,就读书学习啊!
看来孩子还小,却是个好学进取的,难怪能答出那样的卷。
“那小郡主在做什么呢?”邢尚书笑得脸上跟开了花似的。
“在写这次提取青莓素的步骤、注意事项、要点,”赵程月面前的小桌上,除了摊开的纸外,便是笔墨研、三大盒三色颜料。
邢尚书看到了细细的线稿,除了字外,还有一些看不明白的线条。
等到赵程月简单的几笔勾勒,就瞧出,那是一种透明的,能装下液体的琉璃器皿。
那得多金贵啊!
赵程月笔下的每一笔,都像要把人教会,不止是写了详细的注解,还画出了详细的步骤。
邢尚书想到老皇帝手里宝贝似的珍藏着的一本改良水稻种植法的小册子了,上面的画,竟真是赵程月所画啊!
震惊,不可思议。
赵程月今年也不过八岁吧?
现在的八岁孩子,都是如此聪慧?
邢尚书想到了邢冰消,邢冰消也是小小年纪便早慧啊!
画了一幅,赵程月收手,扭动身体伸伸腰,转头困惑的望向邢尚书,清澈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仿佛在问:你很闲吗?
邢尚书身上的朝服还换,笑呵呵的对上赵程月的脸,问:“小郡主,你这画得如此详细,打算教给谁?”
“邢大人。”
邢尚书想到了他自己,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
“邢冰消邢大人,”赵程月眨巴眨巴无辜的清澈大眼睛,她是小孩子啊,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邢尚书脸上的笑僵了下,随即惊讶:“你的确是见过冰消,你们很熟吗?”
“熟?不熟吧?”赵程月歪头卖了个萌,小人鬼大的板起严肃的小脸,说:“他帮过我们,改良水稻种植法,还有被污蔑的时候,再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