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乡下种地的,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朝阳城,”赵老三皱眉,实在是想不出他们怎么跟潘家扯上关系。
玉母抱不动赵程月,就给玉老妈子抱着,身后跟着没人理的赵程流,一行四人到了外书房。
玉父看向进来的赵程流,再问一遍。
赵程月眼中人微光快到令人难以捕捉的速度一闪而过。
“廖学政是潘家那边的人脉,此次,陈贪官写信要革除你功名,信送到他手中。”
玉父说起当时的情况……
朝阳府,学政院内——
陈县令盖了红色官印的信送到,廖学政根本不管其内容真假,欢欢喜喜的批了。
廖学政批好后,当即派人下发文书,玉父信拦截。
玉父将革除功名的文书拿回到朝阳府城学政院内。
廖学政当时正埋案写什么,见着玉父,太过于心虚,他急忙伸手,拿东西挡住面前正在书写的信。
玉父将革除功名的文书放到桌上,轻飘飘的提醒:“廖代学政,旁人唤你廖学政,你似乎忘了你只是代学政。”
廖学政脸色难堪,心慌气短,反而质问:“你怎么把文书拿回来了!这是要下放的。”
“除了总院那边的学政大人有权力直接革除功名外,旁的省的学政,要有足够的证据,上报总院那边,才能革除功名,请问廖代学政,你的证据呢?”
“陈县令说赵秀才之父偷走官印,被降罪,赵家人不愿归还,正举人逃亡中,那我请问,这信中的官印又是怎么回事?”
玉父只觉得好笑。
陈县令给赵老三捏造罪名,也不知用点心。
“你们不会觉得,陈县令早料到有此事,先写好这封信,然后官印才被偷走吧?”玉父嘲讽。
廖学政哪里会没发现问题?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玉父站在廖学政的书案前,抬手,轻松自如的把廖学政想藏着的信打开来。
廖学政没想到玉父会掀他桌上的东西,没反应过来,呆了呆,就让玉父得逞了。
玉父看清了信中内容。
信的墨未全干,因着廖学政急于藏起,拿东西盖于其上,墨水有些晕开来。
“你怎么能偷窥他人信件!”
廖学政惊慌喝斥。
玉父不急不徐拿起相当于罪证的信。
“把它还我,”廖学政慌得不行。
玉父拿着就走。
玉府外书房内——
玉父的思维自回忆中出来……
玉父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与赵程流他们说了,并没说当时他是直接与廖学政对上。
且,他将当时拿走的信放到桌上,让赵程流他们自己看。
信是廖学政写给潘家的。
信中,廖学政说,他已帮潘家办成,让冯前顶替赵程流功名,该是潘家兑现承诺之时。
看清信中内容,书房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赵程月只觉得心口一阵窒息,扭身,用力的抱住玉老妈子的脖子,将小脸都埋进玉老妈子怀中。
她所料没错,是潘夫人,也就是他们的生母指使的廖学政!
“没事,没事……”
玉老妈子以为赵程月是害怕,感受着怀着小小的人儿颤抖着身子,她急忙出声安抚。
赵老三、赵程流、周老夫子他们是懵的,信是看了,可他们都不懂其中关键,脑中都是问号。
“不认识,大概对方……只是盯上你的功名……吧?”
玉父见赵老三他们的反应,肯定赵老三他们不认识潘家了。
赵程月的行为有异,然而此时院中的大人们,除了抱住赵程月的老妈子外,没人觉得有什么。
小娃儿第一次接触到黑暗的事情,所以害怕了,属实正常。
“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正式任命书已下,从今年起朝阳府城,我已是正式的学政,”玉父见赵老三他们神色凝重,决定宽一宽他们的心。
玉父觉得他能见着崇拜之人周老夫子,纯粹是沾了赵程月的福气。
像这样的福气多来点,他承受得住,并且,也愿意成为赵家的人脉之一。
周老夫子皱眉:“那个廖代学政现在如何了?”
这人如此可恶,若还在学政院内做事,他光是想想,便心气难平。
“周老也觉得廖学政不堪在学政院内做事?”玉父紧张得双手握拳。
只要周老夫子点头,他立马帮着除掉廖学政!
周老夫子看向赵程流。
比起让旁人帮着除去廖学政,他希望赵程流亲自动手。
“周老,不知您何时回京?”玉父望着周老夫子时,双眼冒着星光。
“等阿流去上京赶考吧,”周老夫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