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抓人的,弄残弄死一两个不论,但会种田的那个得活着,况且他们并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万一前面真有狼群怎么办?
“小妹,你跑……吧,”赵程金胡乱抹了把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坚持把话说完:“你往那个……方向跑……我们来……把人引开……”
他们都想牺牲自己保护她!!
赵程月心口一阵窒息,鼻子发酸,眼眶中蓄起泪水。
如果保护不了家人,她情愿跟他们一起,而不是一个人苟且偷生!
“不要!”
赵程月用力的摇头,将藏着的匕首亮出来。
刚才赵程岁以为她是徒手扯掉粗壮树藤,实际上,她是将匕首藏在手中使用。
赵老三他们都惊了一跳。
赵程金伸手:“小妹,匕首给我,二哥厉害些。”
赵程月倔强的抿着唇,转身面向追击他们的黑衣人。
“嗷呜……”
又是一声愤怒的狼嚎声。
赵程月愣了下,急忙将树藤递给赵老三,压低了声音催促:“赵爹爹,我们快些上树,狼群来了!”
山林中的风带来了狼身上浓重的腥味儿,也带来了狼群潜伏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
赵老三猛地一个哆嗦,吓了一跳,他急忙接过绳子,打算如上一次般将赵程月他们串成一串弄到树上。
赵程月低声催促:“赵爹爹,我听到了。”
赵程流与赵程金虽然一个主要读书,一个主要练武,可爬树,村里的娃儿必备技能之一,他们会。
不用赵老三用绳子,两个人利落的往上爬,还有余力伸手去扯赵程岁,搭着赵程岁一起往树上爬。
玉护卫教他们练武,他们每天都练,不曾荒废,也让他们的手脚越发灵活。
赵老三拿绳去系赵程月。
赵程月跟着往树上爬,动作也不慢。
赵老三看看周老夫子。
周老夫子苦笑。
赵老三明白了。
这根粗树藤是给他们俩用的。
赵老三用藤条将周老夫子系于背上,快速的爬上树。
追击在他们身后的衙差、黑衣人并没离开,而是又等了等,没看到狼。
衙差甲与黑衣人他们觉得,他们是又被赵家人戏弄了!气得跳脚。
“追!”
衙差甲咬牙切齿。
这是第三次被戏耍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被人戏耍三回,他们有一种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之感!
他们又动了,带着愤怒不顾一切的追着赵程月的方向冲。
他们不知道,他们带动树丛发出沙沙声,也掩盖了狼群包围他们的细微踩踏声。
树林内,月华只能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到地上,树叶茂密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躲在树上的赵老三、赵程流他们心脏提到嗓子眼,耳朵里是他们自己打鼓似的疯狂乱跳的心跳声,他们的肺缺少氧气仿佛要炸掉般,却强压着呼吸声,耳内又多了一道“嗡嗡嗡”的耳呜声,难受的几欲作呕。
如果没狼群,那些追击他们的人追到他们这儿,他们便等于是被人瓮中捉鳖啊!
扑通扑通……
草丛发出“哗啦哗啦”声,与他们凌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杂乱的令他们恐惧不已的声音。
赵程月望着追击者的方向,追击者快到他们所待在的这三棵树下了。
她感觉到黑暗中有无数道视线正投注到她身上,目光一扫,在草丛间发现了一双双绿油油的狼眼,她甚至是与狼王愤怒的视线对上。
狼王:这个小小的可怕的人类!竟一而再的挑战它狼王的权威!
赵程月抿了抿唇,压住微上扬的唇角,她拿着匕首,对着狼王摊了摊手。
狼王显然认出赵程月啦。
赵程月用刀尖的方向指着追击她们的衙差甲与黑衣人们,对着狼王摊了摊肩。
警惕的狼王将视线自赵程月身上收回,狼目森冷的望向闯进它们地盘的衙差甲与黑衣人们。
此时,衙差甲与黑衣人们被草丛中蹿出来的二十多匹狼包围了!
“是狼!真的有狼!”
衙差甲与黑衣人们吓得脸都绿了。
赵老三他们竟真不是故意吓他们!
衙差甲与黑衣人们拿着刀,背靠背,森冷的刀对着狼群,可他们的双手却哆嗦个不停,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刀。
二十多匹狼,是一个大族群!
而且还都是……比他们高大精壮的!
恐惧在衙差甲与黑衣人们之间漫延,互相传染。
赵程月看看手里还抓着大灰兔,对着狼王的方向晃了晃,然后……她趁着衙差甲与黑衣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