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胆敢夜闯太尉府去行凶,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那爱卿可有将贼人拿下?”
“回皇上,都怪臣府中的护卫无能,让贼人跑了。”
听到这话,萧绝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便听到苏崇远继续道,“不过,贼人逃跑后,臣府上的护卫们发现了这些信物。”
“经查证,这些信物,正是来自韩丞相等多位大人……”
话还尚且未说完,便引得丞相一党痛斥。
“苏太尉,汝休要血口喷人。”
“韩丞相向来遵纪守法,岂会做出刺杀同僚这种事情?”
“你就是污蔑。”
“就是……”
韩丞相一党出声后,苏崇远的党羽也不再作壁上观,纷纷出声帮腔,两党人马再次展开唇枪舌战,吵得热火朝天。
见状,萧绝彻底放下了心。
看来,萧夜凛夜闯太尉府之事,虽然惊动了苏崇远,但是他们并没认出萧夜凛的身份,而是顺势搞了一出苦肉计,将这件事情栽赃给了丞相一党。
也好,狗咬狗,一嘴毛。
这两党斗的越狠,他才能有机会从中得利。
“皇上,这便是证据,臣要状告韩丞相、杜大人、乔大人、严大人……等多位同僚,联合起来谋杀臣。”
苏崇远面前摆着一个盒子,盒子中装着许多小东西,有铁印、石印、玉坠、牌子等等。
他摆出上次韩丞相等人状告他的样子,状告韩丞相等人。
看着盒子中所谓的‘证据’,丞相一党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苏崇远,你竟敢派人偷窃我等的信物,还自导自演设计一出苦肉戏栽赃嫁祸我等;
不论偷窃官员信物,还是污蔑同僚,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而你,身为当朝太尉,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论罪当诛。”
“不错,皇上,苏太尉他今日胆敢偷窃官员信物、污蔑同僚,来日就敢干出欺君罔上、蒙蔽圣听等更加过分的事情,还请皇上为我等做主,好好惩治一番苏太尉。”
“请皇上为我等做主,为朝堂做主啊……”
“……”
丞相一党义愤填膺地痛斥苏崇远一番后,便纷纷跪在萧绝面前,哭天喊地的喊冤,请求萧绝惩处苏崇远。
然,太尉一党也不是哑巴。
太尉一党站在苏崇远身旁,指着丞相一党的鼻子痛斥。
“前几天,尔等污蔑太尉大人刺杀尔等之时,太尉大人可没说尔等偷窃他的信物。”
“怎么,尔等拿着信物状告太尉大人刺杀时,证据就是证据,轮到太尉大人时,证据就是偷窃了?”
“就是,照尔等这么说,那上次的证据,岂非也是尔等偷窃了太尉大人的信物?”
“依本官看,太尉大人并没有污蔑尔等,分明是上次尔等中了圈套,认定是太尉大人对尔等动的手,因此,尔等对太尉大人怀恨在心,便想报复回去。”
“既然尔等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那不妨尔等也别上朝了,同太尉大人一般,先去找证据自证清白,等尔等洗脱罪名了,再回来上朝。”
“皇上,相同的事件,理应一视同仁来对待才是,既然上次太尉大人有嫌疑,皇上便责令太尉大人罢朝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那么,这次众位大人也都有嫌疑在身,也理应同太尉大人一般,罢朝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
太尉一党这话一出,丞相一党头都大了,顿时体会到了上次苏崇远的滋味。
“臣反对此事,臣的信物被偷窃,还被污蔑刺杀同僚,臣本就是受害者,哪有受害者亲自找证据洗脱罪名的?”
“没错,臣也反对。”
“臣附议。”
“……”
见到丞相一党一个接着一个地出声抗议,苏崇远淡淡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臣也反对,臣也是受害者。”
“你……”
这话一出,气得丞相一党许多官员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狗贼,因为无法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又急切地想要重返朝堂,因此,便苦心设计了这一出,将他们一党所有人拉下水,逼迫他们松口了结此事。
若是他们坚决不松口的话,那就会被这狗贼的党羽,逼迫他们也退出朝堂,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一样的处境,断没有苏崇远一人受这样的惩罚,而他们就轻飘飘揭过的道理。
皇上断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这个该死的狗贼,竟如此设计他们,好,可真是好得很啊!!!
丞相一党简直恨毒了苏崇远,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前去,将他压在地上痛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