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空,也许这就是应偿的罪孽,诉说不尽亡者的憾恨,沾满血腥的双手,早已感到麻痺,断送手上的性命也已算不清,说不尽,纵然满身罪孽仍是一往无悔,罪愆既成只有勇敢承胆一切,纵使天下人不谅解。
亦要一肩胆下诸多罪业,既是如此有何可惧也,活着的目地也是为了偿还满身罪孽,那面对死亡亦有何可惧也,人生便是如此,有起便有落,怎样来就该怎样回去,江湖不归路亦是同样,一步踏错便难以再回头,回头亦只是奢望,自从踏上杀手这条路,便注定无法回头。
杀一人便是断送一条无辜性命,杀两个人便是断送两条性命,即使选择天下为敌亦断然无惧,纵然江湖无奈,无尽的风波,尘嚣,纠缠一身无法摆脱亦坦然受之。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唯有坦然承受才是最好结局,孑然一身后顿感心头轻如羽毛,内心不再感受到压迫,不再恐惧,恐慌,惊怕,愧疚,肩负一身沉重的责任终于可以至此卸下,一生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亦该知足了,既然命数既定那何妨坦然面对。
是阿!死有何可怕,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能得到解放,这样就能再见到挚亲的家人,一家人便能团聚永远别再分开,彻底远离江湖风波,风波止,尘嚣停也就太平了,这样岂不是很好,很好阿。
诸多思绪迴绕,牵引着百般心绪,过往一切如同片段,不停在脑海中播放着,一切的一切将永埋在记忆深处,永不遗忘,随着诸多思绪翻涌,意识空间裡,满天的泡珠亦伴随着主人,正逐渐一点一滴破灭殆尽,然而意识空间也开始自我崩解,好像跟她有关一切终该步入毁灭一途,
模煳的双眼再也看不清前路何在,视不清亦见不得,茫茫人海宛如孤舟,船过无痕飘邈过客而已,人生阿人生,彷彿一场漫长的梦,梦醒亦该终须一别,何以歎又何必怨,到头来亦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又何须计较许多,逃不了就不必再逃,避不了就该坦然面对,虽死无怨矣。
心绪伴随着万般思绪即将殒落,眼前白茫茫,人苍苍,迷濛的眼亦逐渐沉重,好像千均万顶压迫,迫使无法再睁开,虽然即将步入人生尽头,此刻内心却是感到非常平静,丈不起任何波澜,无任何怨尤,后悔,亦是坦然受之,只是感到有一点愧疚,愧疚的是无法履行信用承诺,就好像曾经说过的那一番话。
“不必担心...此事在下必然设法解决,现在妳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此后一切就交予吾吧....好吗?”
“嗯....吾相信依妳神通,必然能突破拘限找出解救办法,此事并与妳无关但妳却选择介入,这样岂不是庸人困扰,吾真不该怎样说妳,该说妳太爱管閒事,还是不愿看她人受苦,妳喔..真是一个怪人,施恩却不求任何回报....”
“解救苍生百苦,本是身为医者责任,何须言谢,呵....妳就不必再婉拒了,也不必萦怀在心,吾相信这一切皆能好转的....”
“呵....妳真是...”
“耶...很多事情若是一时说破就没意思了,不如将妳心中那一份心思,换作行动表示如何...?”
“呵...妳我之间还需要客套吗?未免太见外了,罢了....就照妳之意吧,但是吾话说在前,酒钱我出东西妳来叫...怎样同意吗?”
“嗯...认同...”
“好...那这样今夜妳我不醉不归,畅快一饮....”
“该然....”
随着满身愧疚无法履行的信约,荷飞雪倏感心头一阵沉闷,望着眼前一片白茫,满怀抱歉,勉力缓言道,只于苦笑迴盪「抱歉....看来答应妳的事情,恐怕要让妳失望了.....」
心知在劫难逃,亦不打算避之,灵能此时也已散尽,神识即将溃散,身形亦将不存也,仅存的也只剩馀虚弱的气息,流尽的鲜血也早已乾沽,身体感觉亦逐渐麻痺,毫无寸力在抵御任何攻击,苍白的人伴随着平静心绪,静等制裁之刻,心无怨亦无悔,唯有满怀不捨与牵挂仍是萦绕心头,良久不能释怀,纵然诸多不愿此刻也只有无奈割捨,就在她陷入稠怅时。
意识空间上方,深红盔甲杀影摆脱禁锢之力,再次怒火交叉,再次丧失理性陷入巅狂,浑身热能再次併发充斥一身,燃掌扑杀,巅狂放声大笑,眼中凛透着浓厚杀意,血红的眼望着地上血泊身影,充满轻视,映入眼帘的唯有可恨的仇敌,再也看不清虚影下的真实,断然而说。
「哈哈哈....想不到这天这麽快就来临,更想不到吾一生追杀的目标,竟落得这般狼狈模样,真是讽刺阿~~“歙岩云裔”哼!今日吾终于能得偿如愿,用你的性命血祭丧失在你手上的无数冤魂,以告慰在天之灵,觉悟吧!吾将判你万死不得超生!死来吧~~~~」
只见红月.罗刹双手齐张,凌空浮步,纵提一身诡异邪功,讷气聚元,刹那间意识空间陷入巨大震晃,震晃中倏见空间逐渐龟裂,龟裂的裂缝中鑽出阵阵死寂之气,瀰漫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