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按照刘海忠的尿性,真的有这门手艺活,也绝对不会让刘光天专美于前的,那必定是老大刘光齐的,技多不压身嘛!
“解成,我到这里就行,你先回去吧!”
“这哪行呢?公厕就在前面不远了,我扶您过去!”
一路上遇到好些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住户,大家都挺好奇,这不是老阎家的阎解成吗?
这小子无利不起早的,难不成是阎埠贵又摔断腿了?
南锣鼓巷这会儿路灯都是在院门口的,间隔比较远,只能从声音上辨别身份,除非凑到近前看个究竟。
刘海忠此刻心里不住MMP啊!
早知道不撒谎了。
看着拐角处的老张诊所越来越远,只能硬着头皮往公厕过去。
二大妈已经接听起了电话,电话机是在诊所里面的,原本就是讲悄悄话,她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有什么好消息让人听了去,她得第一时间让家里男人知道,高兴高兴。
“光齐,是光齐吗?你在红山口挺好的吧?”
“妈,爸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你爸受了点小伤,行动不便,在家里呢!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一样的,怎么了,孩子,你在哭吗?”
“妈,你回头问问咱爸,让他去厂子里问问,我们这些留守的人几时可以回四九城去?这里太苦了!”
门卫室里喝着热茶的保卫科员横了他一眼,就知道告状,屁事不干。
这是又往哪里打电话呢?
京城里的年轻人!
这话多少有些贬义。
起身,抱着茶杯走到门外,懒得继续听墙根。
刘光齐见人离开,这才声音放大了一点。
“喂?光齐,你大点声儿!”
也不知道二大妈是真的耳背,还是信号问题。
一个在这里一个劲的抱怨,一个在那里一个劲的询问。
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倒泵脚后跟。
“大晚上的,匆匆忙忙干什么去啊?”
“总厂来的技术员弄断了电话线,这事儿闹得,大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去抢修呢!”
“厂里办公室都没有人了,急什么?明天干不行吗?”
“是哦?那特娘的搞得那么急,呸!”
刘光齐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音,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还是那个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妈吗?
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就挂断了呢?
放下话筒,刘光齐越想越生气,于是,硬着头皮又拎起话筒就要拨打出去。
“那个谁,电话线路断了,暂时不能使用了,明早再来吧!说你呢,耳朵塞驴毛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刘光齐此刻内心想法。
怎么刚才南易打了那么久,轮到自己就断了?
你们是故意欺负我的吧?
不情不愿的走出门卫室,一步三回头,希望有奇迹出现的刘光齐,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提着行李箱过来的南易,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知道他叫刘明敢,还有一个老头没见过。
“师傅,看来我们来早了,车子还没到呢!”
“南师傅,感谢您把我也捎上!”
“说什么胡话呢?不是你说要跟着我学本事儿的吗?该不会是说给我听安慰我的吧?”
“不是不是,我是真心的!放眼整个机械厂,能有您这样的厨艺的就没几个了!袁师傅,把您的行囊给我吧!我年纪轻!”
南易做了个请的手势,老袁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谢,双手搓了搓。
“这小伙子不错,挺精神的,你徒弟?”
“是我徒弟吗?”
这话是故意问刘明敢的,看看他有没有悟性。
“是,师傅在上,我刘明敢以您马首是瞻!”
“行,小子唉,有悟性!以后我就是你师公,好好跟我们学手艺吧!饿不死了!”
南易当然也瞥见了站在风口里的刘光齐。
自己不是把电话让给他了吗?
怎么还在这里,跟个望夫石一样。
忽然紧闭的厂门外传来了车笛的声音,南易将行李放在脚边,小跑过去打开厂门。
“你好,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派来的,你们...”
“是来接我们的吗?娄董让你来的?”
一听到对方提到娄振华,司机舒出一口气来。
“你好,你好,南师傅,都在这里了吗?”
“老袁,刘明敢,快点拿着行李过来,司机师傅不用调头了!”
南易的声音很大,刘光齐也听到了。
他这才注意到几个人手上的行李箱。
不是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