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了好几届毕业班了,现在让我去补考什么教师资格证,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一定是刘光天,一定是他!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小子,我要去找他问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爹,你都这样了,怎么去学校啊?”
“你别管,去把解成叫回来,去呀!”
阎解成从打临工的地方往家赶,还以为家里出啥事儿了,一听说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当时就急眼了。
“爸,我那正是最忙的时候,一天好几毛钱钱呢!你干嘛呀?”
“现在是你爸爸受辱了,你管不管?我就问问你这个当老大的,你管不管?”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去红星小学把刘光天拉出来打一顿?人家非报派出所不可,您忘记后院的许大茂了?”
这边声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许母的叫骂声。
“阎家的开门,开门开门!什么叫我家大茂啊?合着你们都在看我们家笑话是不是?开门开门,有胆量在后面嚼舌根,没胆量开门是怎么的?”
阎埠贵这个是时候就觉得天旋地转的,怎么什么破事儿都上赶着一起来了?
“老头子,现在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顶住房门,别让那个泼妇进来,头疼!”
阎解成趁乱从后门离开,翻墙出了院子,算是躲过了一劫。
真要听他爸的去小学找刘光天的晦气,不管能不能打赢刘光天,学校里那么多人,他就一个人,能打赢几个?最后自己怎么办?蹲大狱去?他爹是什么人?估计到时候跟他撇清关系了。
这一家没一个不算计的,连自己亲生的都要算计,喝个稀粥还要分好咸菜的根数。
刘主任打完电话,如释重负,不光是因为能够恶心阎埠贵,也算是能够彻底摆脱这颗毒瘤。
这些年纪大的老教师在学校里倚老卖老,专挑软柿子欺负,真当自己这个年级主任不知道一样的。
他就敢说阎埠贵根本过不了资格证书考试,就上过几年私塾的阎埠贵,最多能够应付小学数学,但是资格证书几乎是全科知识点的大汇总。
现在距离周日就剩下一天半,满打满算也就是两天时间,两天里要从无到有,一口气温习小学到初中的知识点,那是在做梦!
但是他又从其他老师那里得知,刘光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高中课本,这是打算恶补啊!
“刘主任,您去办公室里看看吧!好像打架了!”
“打架?谁跟谁打架?你把话说清楚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老远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还不止一两个呢!”
群殴?
这在红星小学的建校历史上只发生过一次,还是在公私合营前。
刘主任顾不得详细询问,起身就冲出了办公室。
远远地就看到教师办公室门外围着好些人,有老师有学生。
“都在这里做什么?都不用上课吗?”
被刘主任这么一嗓子,呼啦啦一下子没了大多半的人。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有一股子跌打药的味道?”
“刘主任您来了?小刘老师在给我们几个老家伙按摩呢!您知道的,我这个腰肌劳损的老大难问题,一到下雨就难受的不行,现在,好了!我还能蹦蹦跳跳呢!”
“那怎么有人说你们在办公室里互殴呢?”
“互殴?谁啊?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
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一旦坐实,就有可能结束教育生涯。
“既然误会解除,就算了。你们几个动静小点,孩子们都在上课,弄得跟菜市场一样的。”
刘主任嘴上虽然这么说,已经在心里将刚才那个通风报信的可恶家伙暗自记在了心里,今年没法惩治你,不还有明年吗?
办法总比困难多!
好小子,连我都差点信了。
等老子当上了校长,新账老账一起跟你算!
某人正在上厕所,忽然感觉到脊背发凉,下半身不经意的抖了几下,才发现不对劲,外裤上已经出现大片的水印记。
“刘主任,坐!”
“我?我不需要!”
“没事儿,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没病没灾呢?坐下,我给您松快松快!”
半个小时后,刘主任打着鼾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好几伙,直呼专业啊!”
“刘主任其实挺不容易的,身上各处都能感觉到,眼睛里还有血丝儿,作为晚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