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华认真的点头,左右看了看,走过去关灯就寝。
后罩房里,哥俩窝在一条被褥里,刘光天有意无意的聊起以前的事情,虽然有前身记忆在,但是似乎跟自己的认知有所偏差。
“二哥,我们以后就真的搬出去了?”
“那种家,你还想回去?”
刘光福摇摇头。
后院刘家里,刘光齐颈部在卫生院缝了三针,疼得他哇哇乱叫,心里早就把两个弟弟都记恨上了。
“他爹,随便吃点吧?”
“不吃了,那两个畜生没回来?”
“刚才看到前院的老阎两夫妻将一床被褥带去了后罩房,应该是在那里将就一晚上了。真就把他俩赶出去?”
“趁早赶出去,明天把他们的东西整理出来,一起丢出去,看着就心烦!光齐哪里受过这种伤?刚才我在边上,眼泪都要下来了。光天这个小畜生,下手真狠啊!”
“光福还在上学呢!要是学校老师来家访,我怎么说?”
“你就照实说,让老师来评评理,看他以后在学校里还能抬起头做人?”
刘海忠夫妇俩这奇葩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那边中院,易忠海夫妇俩也在咬耳朵。
“这个老刘,三天两头打儿子,我们家却没儿没女,老天爷真不公平!”
“老易,都是我的身体,拖累你了。”
“说什么呢?我就是有些气不过,别人家里孩子那么多不珍惜,我们家想要孩子却没有着落。”
“那要不...”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要不什么?”
“既然刘海忠不心疼这俩孩子,要不去问问光天和光福,愿不愿意到我们家里来?”
别说,一大妈这话倒是让易忠海有些上心。
贾家就是一群白眼狼,指望贾东旭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那是痴人说梦。
至于傻柱,这小子到现在也不找个对象,有没有将来还两说。
“光天,起的够早的啊!”
“阎老师,我在等您呢!”
周围路过的街坊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个人,这还是后院老刘家的二小子?
几时变得那么有礼貌的?
跟在他身旁的是他家老三,身上穿得那身是刚刚从家门口捡回去的。
“光福,你先去上学,这里有两毛钱和一斤粮票,等哥找到工作,给你做好吃的。”
“哥,我不饿!”
“跟哥客气什么?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拿去,好好读书!”
给刘光福整理了领口,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上辈子作为独生子女,别说亲生的兄弟姐妹,亲戚兄弟姐妹都很少有来往。
越是发达的城市,这种亲情越是淡漠。
“光福,拿一个黄面窝头去,拿着啊!”
阎埠贵硬是塞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窝头给刘光福手上,就接过杨瑞华递来的外套和公事包。
“光天,走吧!”
果然还是那个阎埠贵,你怎么就不多给我一个窝头呢?
呸呸呸,谁要吃窝头了?
给老子老子也不稀罕!
“你早饭吃了吗?”
“没什么胃口。”
院里好些孩子开始背着军绿色的书包出门,朝着学校过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有人停下脚步,朝着阎埠贵行少先队礼(少先队建队1949年10月13日)。
“光天,当年的志向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长大成为人民教师,跟您一样。”
这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好歹先混进红星小学再说。
虽说这个年代初中毕业就能当小学老师,该有的考核一样不会少。
阎埠贵最多就是举荐,他又不是校长。
对刘光天的回答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内向的刘光天?
但凡你有这般圆滑懂事儿,当初怎么会毕业没有分配?
不会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
不在教育体系工作的人,怎么会知道红星小学老大难问题?
“跟我直接去校长办公室吧!”
阎埠贵一路上跟那些老师点头问好,带着刘光天敲门进入校长室。
“阎老师,你来的够早的,这位是?”
“我之前向您提起的,六年九班的班主任,刘光天!光天,叫人啊!”
“岑校长您好,我叫刘光天,跟阎老师一个院里的,以前也是红星小学毕业的,是阎老师教的我。”
“哦,阎老师,你跟这位刘老师都说清楚了是吧?”
“是提了一下,大致介绍了六年九班的情况,是不是先进行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