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同背着手，逛了一圈又回来，看着王桥歆正咧着嘴给四块胶皮刷胶水，一排摆开，占了不少的地方。
正纳闷儿呢，这玩意儿昨天还蔫了吧唧的，今天又咋了。
队员的情绪状态起伏大，真的很折磨教练。
有礼貌的大脑袋，主动和刘爸问好，“老刘，我刚和大飞练球呢。休息一下，顺便再刷一遍胶水。”
刘家同看着那只碳素45，“这啥拍子啊？”
王桥歆乐呵呵地分享，“碳素45啊，手感真一般，我试过，不咋舒服。”
你这蝴蝶旁边放碳素45，这几个意思啊？
刘家同开玩笑，“背着我换拍儿啊？”
王桥歆，“那怎么可能呢，豆包儿下午忙着练颗粒胶，我今天该换胶皮了，就顺手一起贴了。你还别说，备用板真没有主板来得顺手。”
刘家同，“你这，真好心啊。”
王大头，“原本昨儿晚上就该贴了，我情绪不太好，就忘了，不然今天也不在训练场贴啊。一起贴，省事儿。”
刘家同，“呵呵，下次让方禾依贴，更省事儿。”
连忙摆手，头，“她不会贴蝴蝶的胶皮儿，之前胶水都少刷了一层。” 他指着的球包，“就那块儿板儿，备胎二号，现在都不咋用了，就带着。”
刘家同看着乐呵呵的大脑袋，傻子一样地去匀胶水儿，吹胶皮儿，头长那么大，真聪明啊。
刘爸，你知不知道什么叫economies of scale？
“哟，不生气啦？”刘家同追问。
头大度地说，“我早上问她了，她说，教练组肯定会让我俩配的，她就是随便乱选的，她下次指定选我。”
这人是越说越高兴，不断地向刘家同展示自己早上刷牙有多白和嘴角能睁多少度。
刘家同看着王桥歆放下胶皮儿，让它们自己待个三四十分钟先，然后转身回去和大飞继续练，不自主地摆摆手，又抹了抹自己的后脖颈，心里就好奇，北京队咋就有这么个大聪明？要不下次你帮全队贴吧，那大家都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