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你回来了。”
回到家里,罗三娘迎上来,她的右肩挨了了一刀,气色不好,却担心温好的安危。
温好眸色微暖,赶紧找到医药箱,急着给她处理伤口。
柳向武则带着女儿们收拾现场的狼藉,不善言辞的他,只能以目光示意,一切父爱溢于言表。
温好偶尔从窗口望过去,眉头紧蹙,总觉得这个便宜丈夫如沉寂的火山,随时爆发要她性命。
“阿武醒了,你以后安生一些,好好过日子。”罗三娘看她额头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迹,连脖子也被勒出一道红痕,着实可怜。
她能力强,又长得一张红颜祸水的脸,没有男人护着,整日被那些讨厌的苍蝇叮个不停,到底不妥。
“三娘,你说一个人,如何做到两张面孔的?”温好将柳向武的异常说出来,心神不宁道。
难道是人格分裂了?
罗三娘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你没听说过,爱之深,恨之切吗?阿武对你好,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他先是吓唬你,再对你呵护有加,欲纵故擒,无非就是想让你不离不弃而已。”
真是这样的吗?
温好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那种窒息至死的感觉,至今记忆深刻。
当时柳向武的眼神,充斥着一股杀戮的气息,阴寒至极。
她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难道,他要在女儿面前扮演慈父形象,才故意待她好吗?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呀,好好对人家,别再勾三搭四了,否则,我也是不依的。”罗三娘提出告辞。
温好心里发毛,握着她的手,想祈求她留下来陪她等等。
罗三娘拒绝了。
夜已深了。
柳意可也带着孩子们回屋里歇息了。
温好哪敢跟柳向武共睡一张床啊,她抱着柳意安,使出浑身解数哄道:“三丫,不如你跟娘亲一起睡好不好?”
平日里,这孩子最听话了。
“呜呜,”柳意安摇摇头,别看她才三岁,也知道娘亲跟父亲难得和好,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了……
温好欲哭无泪。
她一直躲在灶房里不肯出来,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回到东屋。
打开门,就看到柳向武坐在床上,正襟危坐,紧紧地盯着她。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长得一副好皮囊。
就是有暴力倾向,绝对零容忍。
“你先睡吧,我还要煮一下粽子……”温好轻咳两声道。
柳向武深深看她一眼,反问道:“你怕我?”
笑话,能不怕吗?
狗男人差一点把她活活掐死了!
温好抬眸,眼里多了一抹畏惧:“我说了,我已经变好了,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也看到了,女儿们离不开我!”
“那都是你故意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柳向武冷眯着眼,黑眸里迸射出一道冷光,“我再也不会被你蛊惑了。”
温好缩到角落里,手里握着一根针管,严阵以待,摊牌道:“阿武,我知道我以前干的那些破事,死不足惜,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赎罪。我眼下只想赚钱,把女儿们抚养长大,供书教养,等她们有出息了,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大声力表忠心道。
柳向武黑眸沉沉,并不为所动。
以前,她就是这样哄着他,说她在家里照顾女儿,劳心费神,让她多体谅她,让他心甘情愿纵容她在外面的一切。
“呵呵,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柳向武,任由你忽悠吗?”
“你把自己包装成苦命的寡妇,说什么善待女儿,无非就想着有朝一日,跟你的小白脸暗度陈仓罢了!”
柳向武的眼底忽闪忽暗的,充斥着危险的寒芒。
温好气得浑身顫抖,懒得理会他,转身离开。
突然,柳向武合上门,眼底一片冰冷,“怎么,嫌弃我,连面子功夫也懒得装下去了?”
温好眼皮一跳。
这狗男人,难道想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