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窈眼睁睁瞧着萧晚晴一头栽倒地,面色惨白如纸,裙摆也瞬间染了一片红。
众人皆是一惊!
“快,快去请大夫!”
宁夫人让人将昏迷的萧晚晴被抱进内院,强笑着安抚众人后,也匆忙去了后院。
荣国公宁国昌、宁公子宁晔和宁梓鸢,连带着贺兰昱和萧家几个娘家人都匆匆跟了去。
突遇此变故,众人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宴会?
纷纷关心起萧晚晴的安危来。
有几个年长的夫人面露愁容,说这萧晚晴情况不妙,怕是挺不过这一劫。
她们说的不是妄言,苏玉窈刚瞧了一眼,萧晚晴应是产后血崩之症,确实万分凶险!
大夫恐怕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可这病情耽误不起,苏玉窈思考片刻后,起身也往后院跑去。
她赶到时,荣国公和各个男眷都在门外等着,宁夫人和几位女眷应该在里头照顾着。
听见里屋一声比一声焦急的呼唤,苏玉窈直接找到荣国公,“国公大人,民女会医,可否让我进去为少夫人医治?”
话音落,众人
侧目,皆是不满。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这小丫头不要来添乱!”
荣国公眉头微蹙,也是不悦。
贺兰昱是急性子,他上来就是呵斥,“你哪家的姑娘,不知道这后院不能随便进吗,还敢大放厥词!小心耽误了我表嫂的病,本殿下摘了你的脑袋!”
苏玉窈:“……”
事急从权,她知道自己外形不像神医,但人命关天,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少夫人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了,大夫还要许久才能到,不如让我一试!”
“胡闹!”
贺兰昱当即打断她,怒斥道:“人命关天,此时岂能任你儿戏?快点退下!”
说罢,他扯着苏玉窈的胳膊往一边拉。
苏玉窈挣扎不开,一时气急狠狠踩了他一脚,“贺兰昱!”
这一声直接把贺兰昱震住了。
这个人竟敢直呼他的名讳,还踩他的脚?简直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你竟敢——”
“玉窈!”
突然,宁夫人听见动静出来,大见苏玉窈连忙过来拉她,“我正想去叫你呢,你快进来。
”
苏玉窈忙不迭地被带了进去,进屋前还白了贺兰昱一眼,懒得和这人一般见识。
贺兰昱:“?!”
进了里屋,苏玉窈严肃了面容。
萧母坐在床榻边掩面拭泪,不停地唤着萧晚晴的名字,神色悲戚痛苦
苏玉窈走近,发现萧晚晴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人已经不省人事,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覆盖,这是阴虚不守,阳虚外越的外像。
苏玉窈忙扶着她的手腕把脉。
萧母正陷入痛苦,突然身边出现一个人,她不明就里的蹙眉,有些不悦,“这位姑娘是?”
苏玉窈没说话,两根手指搭在萧晚晴纤细的手腕上,静静凝神探查。
脉搏细弱虚浮、脉压差小,此为血虚气弱之象。
她又掀开萧晚晴的下衣。
血流不止,且色淡质薄,正看着,忽而萧晚晴抽搐一下,出血更剧。
惊得萧母大叫一声要昏倒,宁夫人忙扶住了她。
苏玉窈趁此凑近掰开萧晚晴的嘴,看舌苔薄淡为气陷,她心下有了想法。
“取银针来。”她抬头说道。
宁夫人实际上心中也拿不准苏玉窈能不能行,但看到她坚定沉着的眼神,她对丫鬟点了点头。
很快丫鬟取来了银针,苏玉窈抽出一根,正准备施针,萧母却突然出声阻挠,“等等!亲家母,这姑娘是哪来的?现在容不得她在这添乱!”
萧晚晴现在的情况她比任何人都着急,但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这姑娘看着不过才及笄的年纪,怎能胡乱上手呢?
“还是先等大夫来吧。”
萧母开口,宁夫人脸色变了变,毕竟她是婆婆,人家亲娘在这儿,她总是插手不好。
可眼下病情险峻,耽误了时辰,恐怕要悔之晚矣。
宁夫人和萧母解释道:“您放心,玉窈先前治好了我多年的咳疾,医术不凡,可以让她……”
“这能一样吗?”萧母打断她,“血崩之症可不是开玩笑,这关乎着人命,哪能找个人就乱治?!”
这话说的也没错。
宁夫人也很无奈。
她叫苏玉窈来是急不暇择,现在大夫迟迟未到,她也担心儿媳的安慰,想着让苏玉窈先
看看,万一能缓解晚晴的血崩呢?。
但往深的想,萧母说的也不全无道理,苏玉窈这么年轻,都未必见过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