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行医多年,太清楚留在这里的后果,强撑着就向门外跑去。
可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她就有点撑不住了,忽然脚下一软,她就要瘫倒,却没想到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她抬头,一双眸子水光涟漪地望向来人。
泠泠月光下,那人的脸俊美无双。
鼻梁高挺,一双剑眉微微蹙起,长眸低垂,勾勒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散漫不羁。
“九……”
苏玉窈眼神迷蒙,呢喃了一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另一边,钱春兰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祠堂。
刘嬷嬷指着紧闭的房门,高声道:“夫人,我亲眼看见大小姐在里面与人私会,貌似在苟合!”
钱春兰仰着下巴,端出一副主母的姿态,勃然大怒:“不知羞耻的贱蹄子,竟然在供奉祖宗的地方做这种下流之事,把门给我打开!”
“嘭!”
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一行人乌泱泱进
了屋。
只见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衣服散落一地,二人动作激烈。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对狗男女赶快给我拉开!”钱春兰一声令下。
下人们手忙脚乱前去拉人。
刘嬷嬷故意去拉女子,嘴里还数落着,“大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简直是有辱——”
忽然,她止住了声,一脸愕然地看向钱春兰。
“夫人,这……”
钱春兰不明就里,结果凑近一瞧,登时大惊失色。
怎么会是苏玉芙!苏玉窈呢!?
“唔……好热……”
此时的苏玉窈正在苏明珩的怀中紧皱着眉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热。
轻缓地将苏玉窈放在软塌上,苏明珩的心底再次升起那莫名的情绪,同方才在她将将摔倒时抱住她一样——仿佛得到了多年求而不得的珍宝。
方才临风禀报,说钱姨娘正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吵嚷着捉奸,他便知道小姑娘被人下套了
。
心里倏地涌起一股火,没多考虑,抱着小侄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现在想想,自己应当是被梦境影响到了。
苏明珩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侄女。
他堂兄苏青霄膝下有三个女儿,苏玉窈排老大,是嫡出的长女,排行老二的是钱姨娘所生的苏玉娇,老三是赵姨娘所生的苏玉芙。
他向来不沾后宅之事,对苏玉窈唯一的印象,也只是小丫头不爱说话,性子软。
但说来邪门,刚刚午休,他做了一个不寻常的梦。
梦里,自己成为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她,嫁给了当朝太子贺兰枢……
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好似心头被剜去了一块?直到梦醒,心口还在隐隐作痛。
可是自己明明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这个苏玉窈——她!
蓦地,微凉的手背被一片柔软的唇覆盖,苏明珩整个人微滞住,像被施了定身术。
苏玉窈太
热了。
她感觉面前好像有一汪冷泉,便下意识贴了过去,舒服地蹭了蹭,正贴上男人的脖子。
少女炙热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过苏明珩凸起的喉结,空气中清甜的香气萦绕,勾人心魄,苏明珩不禁喉结滚动。
“热,好热……”
少女的声音清甜软糯,苏明珩猛的回神,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
竟然差点失控……果然是被影响了
看着塌上还在喃喃的人,他面容紧绷,回身倒了一杯凉水直接泼在苏玉窈的脸上。
用春药毁人名节,这钱春兰可真够低劣的。
哗啦——
苏玉窈凉水扑面,迷蒙的睁眼,正对上一张带着几分愠怒的俊脸,彻底清醒!
“九……九叔?”
他怎么在这?自己这是?
对了!自己晕倒前好似看见了九叔的身影,是九叔救了她?
“醒了?”苏明珩丢给她解药和一条干净的帕子,“擦擦脸,先把解药吃了。”
“多谢九叔相救。”
刚刚自己中了药意识不清,希望没有对九叔做什么逾距之事。
苏玉窈尴尬的不敢抬头,低着头接过药,便囫囵塞进了嘴里。
微苦涩的药充斥舌尖,让她身内的燥热缓缓趋于平静,头脑也也渐渐捋清了思绪。
现在应是大夏十九年,她爹苏青霄是当朝丞相。
然而父亲在朝堂上能够呼风唤雨,在家里却拎不清,这么一个大户人家,竟然让钱春兰一个妾室管家。
钱春兰一心想上位,没少给她们娘俩使绊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