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懊恼了，怎么最后要走的时候被发现了呢？
没有隐匿身形，方凡显露出了身形。
看到方凡，老妪上前一步，站在了雏鸟的前面，接着老妪探查了一下方凡，大惊失色，“那破庙的神灵，是你斩杀的？”
方凡疑惑了，当时，斩杀那神灵的时候，周围没有谁，老妪也行走在街道上，应该不会知道是自己斩杀了那神灵，怎么？
老妪面上露出一丝恭敬的神色，谦卑的低下了头，“老身是重明鸟一族。我们重明鸟一族，天生能闻到死亡的气息。尊驾身上带着那破庙神灵死亡的气息，所以……”
方凡点了点头，指了指放血的桶，“这些仙人的心头血，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老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的。
方凡淡淡说道，“怎么？不能说么？还是见不得人？”
老妪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并不是。这些仙人的心头血，我是从暗堂购买来的，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仙人。”
暗堂？方凡皱起了眉头，“暗堂是什么地方？”
老妪连忙给方凡解释。
暗堂的势力不输拍卖行，四海商行，聚财楼，天机阁，然而，暗堂只在暗处行事，所以声名不显。
暗堂做的也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收费昂贵。
然而还是有很多仙人找暗堂，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这个心头血，老妪每十天就需要给雏鸟喝下去一桶，老妪累死了，也杀不了那么多仙人，取不了那么多心头血。
然而，暗堂就有办法给老妪弄来仙人的心头血。
暗堂召集了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仙人，付出仙灵石，就能收集起来心头血。
这一桶心头血，耗费了老妪五十万仙灵石。
据老妪推算，卖出心头血三滴，那暗堂也不过给那些仙人每个一千块仙灵石。
收集这一桶心头血，也不过需要五百个仙人的三滴心头血。
也就是，暗堂只不过花费了五万仙灵石，然而卖给老妪，就收取了五十万仙灵石的费用，十倍的价格，九倍的利润。
真的是暴利。
每十天，就要耗费五十万仙灵石，也就是老妪是仙王，还是重明鸟，身家丰厚，所以，有这样的财力，能购买这么多仙人的心头血。
接着，老妪泫然欲泣，给方凡说道，雏鸟是她的孩子。
她一窝生了九个蛋，孵化出来的九只雏鸟，这个小九是最小的。
小九得了一种弱病，体内的鲜血不能自己制造，生产，寻常的血液喝下去，就如同食物一样，会被分解，只有仙人的心头血，喝下去以后，会融入小九的血脉，提供小九所需的能量，营养，还有仙灵气。
因此，小九才能存活。
当年，小九能存活，都是重明鸟一族，每天给小九喂一滴成年重明鸟的精血。
后来，有重明鸟的长老翻阅了典籍，说可以每十天给小九喂养仙人的心头血，也可以。
老妪就带着小九来到了仙帝城。
只有在仙人聚集的地方，才能获得足量的心头血，这个是一定的。
开始的，时候，老妪也到处找人，游说，花费仙灵石购买仙人的心头血。
几乎没有人卖给老妪。
后来，有人牵线，说老妪可以找暗堂，暗堂做这样的生意。
暗堂有门路，有人，有渠道，可以购买仙人的心头血。
老妪就找上了暗堂。
果然，暗堂接下了这门生意。
不过，每十天耗费五十万仙灵石，就是身家丰厚，也要被吃穷了。
老妪来到仙帝城不过三个月，已经耗费了四百五十万的仙灵石。
她身家也不过三千多万仙灵石，还是走的时候，重明鸟一族，各个重明鸟给她捐助了一些。
身上的三千多万仙灵石，也不过够六百多天，不到两年，购买仙人心头血的花费。
老妪是难受的，但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为了给小九续命，只能如此了。
老妪也知道，暗堂在其中赚取了九倍的利润。
老妪也想过凭借自身仙王境界的实力，和暗堂讲讲价钱。
然而，没有用。
“暗堂有仙帝坐镇，还不是一个。大约是两个，还是三个，我只见过一个。至于仙王，暗堂很多。我当时想要用武力来逼迫暗堂仙帝城分堂堂主，然而，直接出来了一个仙帝，三个仙王。”
“他们并没有杀我，也没有对我动手，只是用气势来逼迫我。他们是要做生意的，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不会做。他们等着在我身上赚取海量的仙灵石，自然不会杀了我。”
方凡沉思着，“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么？就是对小九。”
老妪摇了摇头，“有，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