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人就是怜珍珠了。
看到怜珍珠，宋十七愣神了一下，接着笑了，问方凡，“炼丹师，那是你熟人？”
方凡点了点头，“是，在聚财楼招待过她两次。”
宋十七说道，“炼丹师是想要和她坐一起，还是我们单独坐一个案几？”
方凡两人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怜珍珠听见了，招招手，“坐过来啊，我请客。你们两人一起坐过来。”
方凡就和宋十七走向了怜珍珠。
小悠，圆圆，跟随在了两人身后。
方凡看到，怜珍珠还是守规矩的，虽然在玉箫苑，但是旁边伺候的都是花娘，没有倌倌。
怜珍珠从方凡那里得到了天盟令，还有《武林盟主的自我修养》，正发愁不知道怎么感谢方凡，见到方凡，心里高兴，就邀请方凡去她那一桌。
方凡，宋十七坐下，方凡对着宋十七使了使眼色。
宋十七就明白了，方凡不欲怜珍珠知道他炼丹师的身份。
宋十七就喊方凡方公子。
小悠，圆圆虽然年龄小，不事故，但也不是笨蛋，还是有点眼色的，看到宋十七喊炼丹师方公子，也就跟着喊了。
怜珍珠靠在那个花娘怀里，连起身都不愿意，由着那花娘给她喂酒，喂菜，喂水果。
宋十七看到怜珍珠的作为，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来这里玩耍，还能放得开的女人，多半都是妇人，而怜珍珠一看就是姑娘家。
怜珍珠挥挥手，就有花娘上前，怜珍珠说道，“这些残羹剩菜都撤下去，重新上一桌酒菜。”
“是，姑娘。”那花娘下去了。
一会儿就上来了几个花娘，收拾了残羹剩菜，又上了一桌酒菜。
怜珍珠说道，“来来来，喝酒，吃菜……”
方凡没有客气，宋十七又是常客，被人请，请人都算不上什么，也没有客气。
吃着酒菜，终于安顿下来，方凡，宋十七也能静心听玉奴抚琴了。
玉奴长的比女人还漂亮，身形也有些单薄，但是一眼能看出来是男子，喉结也很明显。
听琴的，有男人，有女人。
大约也就是方凡他们这一桌是真的来听琴的，其他案几后面的那些人，不管是妇人，还是男人，都盯着玉奴看，面上是不加掩盖的欲望和垂涎。
玉奴是金仙。
方凡不明白，既然是金仙了，在外面谋求一份薪酬不低的活计，不是很难，怎么会来作倌倌呢？
比如韩硕，就是金仙，就是青鸾仙界四海商行的主事人。
方凡自然想当然了。
他虽然是孤身一人，没有门派，没有家族，但是一直有四海商行护着，加上方凡手段高超，会法则法术，斩杀神灵都没有问题，加上方凡是身份高贵的炼丹师，九品神丹都能炼制，自然不会有人不开眼的来得罪他。
当然，在之前，就算是方凡有四海商行护着，也还不是有灵鹫山，万归宗，拍卖行，打方凡的主意？
至于玉奴，他长得好看，就是原罪。
若是长相平凡一些，也许能和寻常金仙一样，找一份活计，干活，赚取仙灵石，慢慢修炼。
但是，他长得好看，如果不是在铜雀台，受到拍卖行的庇护，不知道多少实力高强，有特殊癖好的人，会掳了他去，让他成为玩物。
方凡也长相俊美，稍稍装扮一下，和玉奴不相上下，但是，就算方凡自身没有什么实力，寻常时候，有四海商行护着，没有谁能对他下手。
在聚财楼作店小二，又受到聚财楼的庇护，没有谁愿意得罪。
加上方凡自身争气，会法则法术，能斩杀神灵，谁敢掳他？
玉奴看到了方凡，宋十七。
宋十七他是认识的，经常来给他捧场，但是从来不过夜，他对宋十七感官还是不错的。
方凡第一次来，身上穿着短打装扮，但是容貌俊美，又是宋十七带来的，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的。
玉奴看到方凡和自己可以媲美的容貌，心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同样是容色出众的男人，自己就要受到拍卖行的庇护，来到铜雀台作倌倌，才能苟且偷生。
而这个人，容貌不输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锦衣袍服，却是作为客人来到这里的。
玉奴的琴声稍稍有些乱了，方凡看了一眼玉奴，虽然没有打开心灵感应，没有听到玉奴的心声，但是玉奴一闪而过的嫉妒，还是被方凡看到了。
瞬间，方凡没有了听琴的心思了。
倒也不是说，方凡在乎玉奴这个人，或者惧怕玉奴使坏。
仅仅是因为，有着龌龊，不干净心思的人，琴技能好到哪里去？
方凡没有再盯着玉奴看，就着小悠的手，喝酒，吃菜，吃水果，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宋十七，怜珍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