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钟随着王管家到了柳府后,柳将军和长泞公主早已等在了花厅。
三人见了面后,长泞公主惊喜道,“恩人怎么会在这里”,随即看到恩人的装扮后,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就是传闻中儿子养在别庄的女子了。
“快让恩人坐下后再叙”,柳将军见到应钟后,也很意外。
他们夫妇在去往霞光寺的途中休息时,长泞公主不慎被蛇咬伤,柳将军将蛇刺死后,把蛇毒吸了出来,但是,他低估了蛇的毒性,两人最后都中了毒,长泞公主更是昏厥了过去。
不久,柳将军也感觉天旋地转,昏迷前,隐约看到一抹天水碧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等醒来后,柳将军发现他们夫妇二人已经躺在了马车里,车里弥漫着雄黄的气味。
这时,长泞公主也醒了过来。
随后,柳将军搀扶着长泞公主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那抹天水碧的身影正围着马车泼撒雄黄。
柳将军夫妇上前询问,得知对方姓应,是个郎中,正好去朱明帝都探亲,途径此处,顺手救了他们夫妇。
应郎中说,此蛇为群居动物,且有巨毒,出现一条,就意味着附近还有很多条,所以才撒了雄黄,避免被围攻。
不慎被此蛇咬后,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一刻钟就会丧命,即使救治及时,身上的毒素,没个三五日,也是清不掉的。
应郎中经常外出行医,山路走得多,药箱里自然备着各种药物。
柳将军听了恩人的话,内心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如若不是恰巧碰到恩人,后果可想而知。
柳将军想要留下应郎中在帝都亲戚家的住址,打算从霞光寺回来后,亲自登门拜访。
应郎中只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遇见就是缘,有缘自会再相见。
临走之前,应郎中给柳将军留了一日的药以及药方,说是身上的药只够一日,让二人之后照着药方抓药吃即可,三五日后,身上的毒素就能排干净。
柳将军夫妇到了霞光寺,将中毒之事以及遇到郎中的事一并说给了住持,随后又把药方拿给住持看,住持擅长医术,看到药方后,叹为奇方,于是让药房按着此方给柳将军夫妇抓了药。
果然,三五日后,长泞公主受伤的部位痛感消失,伤口开始结痂,周围的肤色也恢复如常。
霞光寺的住持给二人号了脉,不禁感叹,他行医几十年,居然第一次见到如此另辟蹊径的用药方式,短短几日,就能将柳将军夫妇体内的毒素清了个干净,甚至连柳将军过去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也一并除了去。
长泞公主将应钟引到上首座位,随后又吩咐下人去准备茶水点心。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恩人”,长泞公主道,“多亏遇到恩人,救我和夫君性命”。
“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应钟也没有想到,随手救的人竟然是小柳的父母。
“不过,恩人男儿身,为何一身女子装扮”,长泞公主疑惑道。
“我本为女子,因为经常外出行医,也就扮作男相了”。
长泞公主了然,那日初见,她记得恩人是个男子模样。
不过想想也是,女子出门在外,扮作男子,似乎更安全一些。
“看恩人模样,不大像帝都周边之人”,柳将军道,“敢问恩人从什么地方来”?
“我从岭南之地来,到帝都探望侄子李三郎”,应钟理了理袖子,说道。
柳将军正要询问应郎中医术师从何人,只见儿子朝着花厅快步走来。
“父亲,母亲,孩儿…”,小柳将军看清主座上主上坐着的人后,倍感震惊,“您怎么在这里”?
“安儿,是我和你父亲将恩人接过来的”,长泞公主柔声道。
“恩人?你们认识?”!
长泞公主将应钟帮着解蛇毒的事说给小柳将军听。
“多谢长辈救晚辈父母性命,他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小柳将军躬身道。
应钟上前托起小柳将军,内心却讶异,他的脉象竟不似常人。
“小柳与我家三郎交好,我这个做长辈的,很是高兴,至于救人,本就是郎中的职责,那日,换作任何医者,遇到你父母都会施以援手的”。
小柳将军再拜,说,能结识三郎和他的家人,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次轮到柳将军夫妇不解了。
小柳将军解释道,三郎就是李奉常,应钟是李奉常老家的亲戚。
两人恍然大悟!
现在看来,坊间关于儿子与李奉常以及儿子与恩人的流言,显然不是真的了。
“我在藏书阁搜罗了不少书籍,已差人送去别庄”,小柳将军道,“还有一本列国志,前段时间看完后放在三郎书房了,您可以直接拿了看”。
“有劳小柳了。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