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人都麻了。
倒是惜福丝毫不怯弱的抬起头，直视着白铎道：“什么叫混在一起？你这个魔头想要滥杀无辜，我出手相救罢了！如今在玉京上人面前，你还要妄动杀孽么？
早就说了，这家伙不可信，就该让他独自沉沦在此！”
“玉京上人？”
白铎没有理会惜福的怨恨，以他现在的实力，在也不是之前被惜福追杀时的狼狈了。
但他没想到的时，只见金光佛陀出手轻轻一拂，他营造的杀意锁定便消散于无形。
“好强。”
白铎不由得感叹，想必有这个佛陀在，他也杀不了李长空和惜福了。
“白施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就曾向你提起过的。”
这是金光佛陀说话了。
“你先等一下，你到底是僧人还是玉京上人？”
白铎曾经听崔文子提到过玉京上人，他就是身处泗水河畔的一个强大的世家高手，曾经是收付蛇妖之人。
但后来却被蛇妖反噬，外界都传言他死了，但如今一看，的确是死透了，毕竟肉身被毁，只剩下了魂体。
当然这也并不意外。
之前黄东来就说过了，一个人强大到某种境界，肉身被毁，只要神魂不碎，便能够存活于世，同时寻找夺舍转生的机会。
“这重要么？玉京上人和金光佛陀只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我便是我。”
金光佛陀笑道，好像没有回答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回答了。
白铎心中了然，朝着他行了个礼，恭敬道：“大师想问什么，由于时间久远，白某已经记不得你我初见之时，你和我说过什么了。
不过白某也希望，等大师问完之后，也能解答我的问题。”
“这个是自然。”
金光佛陀大手一挥，只见一道光芒闪过，白铎便从街道中坐在了一处小茶楼里，外面依旧下着黑雨。
而茶桌的四面，恰好坐着他们四个活人。
近距离的接触，让李长空和惜福肌肉紧绷，但白铎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白施主，你看街上的商铺，”金光佛陀出声打破尴尬，伸出手指朝着茶楼外的长街上指去，那些紧紧挨着的商铺，全部闭门歇业，“如果我把其中一处商铺的墙壁打烂，在通过这个洞口走到隔壁，你觉得我会处在什么地方？”
白铎思索片刻，老实答道：“当然是隔壁的店铺，墙壁都是相连的。”
“这正是正解，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何在穿越镜鬼空间后，会来到这处地方么？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金光佛陀看着白铎，白铎却已经是神情不自然，他微不可查的看向惜福。
还没等他质问，惜福就先开口说话了。
“你不要这么看我，咱俩当初在汾阴时，可是一起通过镜鬼空间脱离的鬼打墙，只不过最后镜鬼空间坍塌，咱们才分别坠落到了冥府当中。
你渡过了两界河，走过了希望桥，我同样也是。
但我没想到，会是来到这个鬼地方。
所以，既然遇到了大师，我自然全盘托出，不然怎么出去？”
白铎闻言，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良久，他开口道：“原来，大师你在很早之前就提醒过我了。砸穿商铺会进入另一个商铺当中，我从另一个鬼蜮，会降临到新的鬼蜮。
这个玉京，就是当初的泗水河域！
它被那头蛇妖吞进了肚子！这也是崔文子当初过来追查的真相！”
白铎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当初金光佛陀之所以不直说，大概是白铎身边有一众小弟，而这些小弟全都是鬼扮的，若是直说了，恐怕会引起那头蛇妖的注意。
所以他才选择了拐弯抹角。
如今，坐在这里的全都是活人，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错，在那头蛇妖吞噬玉京前，我师父因为一些事情，带着我们暂时离开了这处地域，这才避免了一场横祸。
等回来的时候，现实中的玉京已经消失了。
反而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磁场，光是靠近它，就让我师父受了严重的污染，导致血脉力量大跌。
而你在这处鬼蜮看到的，只不过是我们师徒在两年前留下的影子罢了。
毕竟蛇妖吞噬玉京，可不单单指的是物理上的吞噬，它把这处地界的过去，现在都给吞了。
因为在过去我们三人曾经来过，所以在他的这处记忆映射的鬼蜮空间内，自然也有我们的身影。”
惜福解释道。
之前白铎遇到的崔文子三人，其实不是鬼，只是记忆投影而已。
“那你之前要杀我，但我遇到了两年前的你们，你一见到他们，便放弃了杀我，仓皇逃跑了，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