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知道金勋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看他的样子,貌似可信度很高。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
“你别……你别杀我!”
金勋开始为自己求情,尝试说服宁秋水。
“你们有两个人,就算你们要入住这里,也只需要杀掉两个就好了,隔壁的胖子已经死了,你们再把海哥做掉,就够了!”
“……而且就算你们杀了我,可能短期里你们分到的『时间』会多一点,但迟早还会有其他人上来的!”
“到时候一个不熟的人,跟你们一同共事,你们放心吗?”
“你们留下我,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可以帮你们去做!”
“大家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时间』吗,合作共赢才是我们真正进步的方法!”
他言辞恳切,几乎哀求。
宁秋水眸子微微一抬,忽然笑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真身的吗?”
金勋结结巴巴:
“怎,怎么找到的?”
宁秋水缓缓转动手里的棉垫,将背面展示给了金勋。
后者看见,原本泛黄的脏兮兮的棉垫上,竟然染着好多殷红的鲜血!
这些鲜血丝丝缕缕,横七竖八,像是在控诉着他曾经犯下的罪行。
“这……这……”
他说不出话。
金勋不明白这些血痕是如何出卖他的,上面又为什么会留下新鲜的血痕。
他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身子忽然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低头看向了身旁的女鬼。
倒立的女鬼眼中不断流出血泪,顺着额头来到了不断飞舞蠕动的头发里……
“没错,就是你妻子告诉我的。”
“刚才你激动着和我讲述关于她的事情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注意到你妻子的头发在做什么?”
宁秋水啧啧开口。
“一个为了权利和『时间』,连自己至亲的人都能够出卖的人,你让我怎么敢信你啊?”
金勋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盯着倒着的女鬼,咬牙切齿骂道:
“你这个贱人!”
“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哪怕你死了,我都想方设法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可你竟然敢出卖我!!”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他说着,女鬼竟开始发出哀嚎,似乎是金勋收回了在它身上的『时间』,女鬼的身体开始不断向着那张殷红的手术单里回退,大量的鲜血从它身上崩出,整个身体开始不断坍缩,过程极度残忍……
但很快,房间里惨叫的声音就多了一个。
正是金勋。
宁秋水点燃了那张棉垫,恐怖的烈火瞬间将其吞噬,与此同时,金勋身上也开始燃起了火焰,他一边哀嚎,一边在地面上翻滚,大骂宁秋水出尔反尔,不信守承诺。
宁秋水看着地面上不断变成焦炭的金勋,回答道:
“我可没有出尔反尔,我说的是让你火,不是活,你自己耳背听错了,不能怪我。”
金勋眼睁睁地瞪着宁秋水,但他的眼睛很快便在高温的熏炙下瞎掉。
没有挣扎多久,金勋便不动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儿和恶臭,那只女鬼终究还是被吸入了手术单中,它的头颅被恐怖的力量碾碎,一颗混杂在模糊血肉之中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着,与宁秋水对视的时候,宁秋水看见女鬼的眼睛里怨毒消失了。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那只女鬼一直恨的,就是金勋。
“它……为什么会忽然帮助我们?”
涂翠容盯着地面上那张染血的手术单,宁秋水说道:
“可能是因为之前在隔壁,它发现我们有办法能够杀死这层楼的人吧?”
“金勋这个疯子为了上位,不知道对她和她的儿子还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二人沉默了小片刻,涂翠容盯着地面上的焦尸说道:
“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对了,宁秋水,看看沙漏。”
宁秋水闻言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了沙漏,上面剩下的沙子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但流失的速度也变得慢了许多。
“还行……最后那个海哥的真身我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只需要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
他说着,又盯着地面上的那张手术单,忽然对着涂翠容道:
“把那东西拿着吧,那大概率是一件鬼器。”
涂翠容犹豫了一下,捡起了那张手术单,转头问道:
“你出力多,这东西给你吧?”
宁秋水摇头:
“拿着,我现在拿鬼器……已经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