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峰告诉安红豆,管家的账本已经不在它的房间里面了。
听到这话的安红豆,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
她仔细思索了一下,始终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
难道刘承峰刚才是去管家的房间里拿账本了?
可如果这样,刘承峰哪怕是用跑的,一来一回时间也不够吧?
更何况,刘承峰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呼呼大喘气,一看就没有剧烈运动过。
但由于此时还有两队人在这里,所以安红豆也没有开口询问,深吸了一口气坐下低头吃饭了。
空气之中的火药味稍稍淡了些。
没过一会儿,黄甲赟那队人剩下的三个也离开了广场,随之另外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队也和宁秋水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后离开了。
走的时候,白潇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四人的身上,眉头也往中间凝了凝。
“潇潇,你在看什么?”
宁秋水问道。
白潇潇轻轻摇头。
“我也说不清,但刚才我总觉得这四个人里面有一道目光在一直打量着我,我想把他(她)找出来……但我失败了。”
她的表情诉说着内心的不安,此时已经没有外人了,她不用刻意再继续装下去。
看着白潇潇陷入了思考,宁秋水没有去打扰她,转而看向了安红豆,平静说道:
“老刘一出事,你就心绪不宁,方寸大乱,之前的警惕与谨慎全都抛掷脑后,你觉得这样的你在第七扇门里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被宁秋水教育的安红豆先是陷入了沉默,一旁的刘承峰满脸写着懵逼:
“我出事?”
“我靠,我怎么不知道我出事了?”
宁秋水跟他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刘承峰盯着安红豆,后者的脸有些泛红,咬牙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刘承峰干咳两声,挠头道:
“其实这事儿也怨我和小哥,没事先跟你们讲清楚。”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师妹。”
安红豆脸更红了,她不去理会刘承峰,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些正经。
“不过……话说那个黄甲赟倒真的是够坏的,他这么搞,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毕竟现在才是任务的第二天,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选择跳水。”
宁秋水道:
“是我我也不会。”
“黄甲赟这个人非常有意思,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手上必然有『信』,搞不好还不止一封。”
“但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没有理由要在这个时间点跳水,毕竟从他第一天刚进入这扇血门的时候『利用其他诡客来给他探路』的行为来看,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这种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树敌,时机根本不合适,哪怕他跟我们有仇,或者就是罗生门发现了我们的介入,要借他的手来除掉我们,也不会是现在。”
“我很好奇他这么做的动机。”
宁秋水的疑惑不无道理,黄甲赟选择在这个时候跳水来搞他们,实在是太……愚蠢了。
以黄甲赟这家伙的城府,不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他的动机很引人遐想。
“行了……”
宁秋水看了一眼牧家的祖祠,拍了拍还在想事情的白潇潇,对着三人说道:
“先回去吧。”
“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四人朝着院子里面走去,路上,白潇潇和安红豆得知了宁秋水和刘承峰到底瞒了他们什么,原来今天早晨的时候,他们去见了其他几名牧姓的年轻人,除了确认一些信息之外,更重要的是,宁秋水想要抢占抢夺『账本』的先机。
等到中午他们在广场上吃宴的时候再去取『账本』的风险太高,说不准那个管家能意识到什么,突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到那个时候,去取账本的人基本就回不来了。
而且,知道账本这件事的估计也不止他们,被人盯着去做这件事很不舒服。
宁秋水倒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像黄甲赟这样告密。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
早在管家他们来找人的时候,有个叫牧赤兴的刚成年小伙子去到了他的房间里拿到了那本特殊的『账本』。
安红豆抬眼看着刘承峰,目光灼灼:
“所以峰哥,你刚才去上厕所……是为了找那个牧赤兴拿『账本』?”
刘承峰点头。
“嗯,对。”
“由于牧家的路比较绕,虽然广场是在牧家的正中央,但我往东边走,再绕南北两条小路,去管家房间需要用的时间很长……去那些关押着牧姓年轻人的房间却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