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忙不迭的就要去拿休书,还没碰上就被白术夺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色一变,生怕白术反悔。
白术手里夹着那薄薄一页纸说道:“我跟陆弘溯的帐是清了,那该算算我跟你的帐了。”
这些年陆家就凭借着陆家的嫁妆,过得也算是小富即安。
这李翠花不知感恩也罢,动辄打骂,还将原主谋害致死。
李翠花听着这话,神情一晃,变得心虚起来:“什,什么意思?”
“你不都说不计较了吗?”
李翠花操着歪理:“更何况,你还得感谢我。要是没这么一遭,你不还是个傻子?”
白术听着冷笑一声。
“是该好好感谢感谢。”
她话音刚落,单手就将李翠花扯了过来,见她惊恐的要喊,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
“你是如何打我骂我的,我不跟你多做计较。”
李翠花就一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更别提如今白术变了个人似的,宛如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阴狠狠盯着她。
只需要轻轻一扭,这么一条命就得折在白术的手上。
“别喊,我下手轻一点。”
她一把扯住李翠花的手,拖着她就往厨房的水缸走。
李翠花脸色一变,张嘴就喊救命,白术眼疾手快戳了她的哑穴。
她啊啊两声发现说不出任何话,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变得卑微乞怜起来,摇着头。
“我不会淹死你的。”
白术说着,一把将她的脑袋摁在了水里。
她手段阴狠,半点不给李翠花挣扎出来的机会。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将人拎出来。
李翠花咳得肺都要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人摇脑袋。
她要知道白术这厮被水淹了一趟,没死还如此狠辣,她当初就该骗着人到深山老林里推下去,让她喂了狼。
白术没错过她眼神里的幽怨以及杀气,又一次将人死死摁在了水里,这次直到人呛水快断了气才松手拖了出来。
李翠花狼狈地躺在地上,咳着水,看着白术眼神惊恐。
“要是旁人问起来你怎么溺的水,你该怎么说?”
李翠花张大着嘴巴啊啊的喊了两声,白术这才回想起来什么,拎着人解了哑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翠花,听她颤颤巍巍说道:“自己不小心摔的,我自己摔得。”
“啧,还算有点眼色,留你一命。”
白术脸上流露出来遗憾的神情。
这次李翠花再不敢有太多憎恶的表露。
她疯了!
白术她真敢杀了她!
李翠花瑟瑟发抖地缩着,听到这“阎罗爷”说道:“我之前的嫁妆还剩多少?”
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吭声。
那些嫁妆都被换成了银钱,在箱子底压着。
“说话啊。”
白术可没多少耐心。
李翠花生怕她又把自己摁在水缸里,连忙指着不远处的箱子说道:“在那边,都在箱子里面了。”
“这些年家里也花了不少……”
她话还没说完,白术就将那箱子翻开,从里面拎出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里面有不少的碎银、碎金。
她是不知道这世界怎么换算金钱,但这些东西自古以来就是硬通货。
不管走到哪儿,没有钱财傍身,这无疑是自寻麻烦。
白术将荷包整个揣在怀里,皱了皱眉头。
这衣服没个兜还不方便。
李翠花在旁看的真真切切,虽然肉疼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术招摇离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她这才蹒跚着满身是水的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哭嚎道:“我可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