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雀斑的脸，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也好。”陈宁回道。
“……”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小芳无奈的停止了这场对话。
当泛黄的枫叶不停落下时，便是真正入秋了。
王文恭很少来武院看望陈宁，殷桃也不常回家，似乎当初专门来旧坟场找他的两人，现在离他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呢？
陈宁也想不明白，这些时日里他看了很多书，吃了许多饭，也看了不少的探灵直播，但他还是琢磨不明白为什么感情会越来越淡。
寝室里老旧的墙皮开始脱落，殷桃的床铺很整齐，因为半个月前就是这种状态了。
石林处的石桩上大多都有陈宁的留下的痕迹，如今的学生不多，听说是要放长假了。
云离城的冬日总是来得很快，为了预防大雪，所以得提前放假。
周先生有几日不见，据姜秋禾说，是皇城帝都来人了，找了周先生面谈，结果怎样，现在暂不好说。
十一月八日。
晚七点。
陈宁骑着自行车来到蛋糕店外，花费五百定了个三层蛋糕，还特意朝店员礼貌说道。
“请放二十五根蜡烛，对了，还有打火机。”
店员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路灯微微闪动，然后亮起昏黄的光，飘零的枫叶从陈宁身旁落下，躺在地面。
八点。
陈宁提着蛋糕打车到了医院，在周遭行人诧异的打量中与护士说要找殷桃。
“殷主任吗？”护士嘟囔一声，拨通前台号码，询问一番，无奈摇头道。
“殷主任被请去做手术了，最近时日经常出差，不在医院里，你要不打殷主任的私人电话吧，或者再等等？”
陈宁点头，拨动殷桃号码，响动许久后，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
他便拿着蛋糕，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
时间滴答在转，夜里有了更深邃的黑。
十二点。
00:01。
陈宁起身，提着蛋糕，略显瘦弱的身影慢慢的走入了黑夜中。
枫叶从他身后飘落。
一片白雪跟上，随后密密麻麻的将他铺满。
十一月九日。
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