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想娶新妇了?” 红衣壮汉问道。
“是啊,三哥这都二十又一了,也该成家了。” 蓝衣男子说道。
“这偌大的府中,也确实需要个当家主母。” 红衣壮汉点点头赞同说道。
只见这俩人小声低嘀咕了片刻。
“这位姑娘,可否借步一谈?”只见那白衣男子,扇着折扇,垂首向江芙问道。
“成。” 江芙爽朗回复。
“这边请。” 说罢,白衣男子伸出右手,向前方示意。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白衣男子看向江芙问道。
江芙不禁嗤笑一声:“公子也知在这暗市之中人不露面,名不告人,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只见那白衣男子听罢,不急不躁的说道:“那请问姑娘化名如何称呼?”
江芙心道,这人还真爱刨根究底,赶紧打发了为好。而后江芙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裙角的颜色,说道:“小青。”
“小青,这姑娘专为我起的名字,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白衣男子,打开折扇,扇了扇。
江芙不置一语,心道:这男子多为一纨绔子弟...
而后便听他继续说道:“在下子瑾,见过青青姑娘。”
江芙听罢他名字,不禁心头微怒,一个眼风扫了过去。
“子丑寅卯的子,谨慎的瑾。子瑾。”男子接了江芙的眼风,眼神柔和得说道:“ 青青子瑾衿,悠悠吾心。是不是与《诗经》中那句诗很像,这句诗像是为我二人所作一般。”
江芙心道:这个登徒子!这首诗乃是女子思慕情郎的诗,自己随便取个小青的名字敷衍他,反倒还被他名字上占了个便宜。
“我射了了公子弟兄的弓和马,不知需作何补偿?” 江芙只想速速打发了这登徒子,带着傅钰泽赶紧回到地上去。
“青青姑娘果然直爽,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那白衣男子问道。
江芙不禁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薛益居心叵测求娶,还讲个循序渐进,这男子可倒好,上来就...
“在下真心求问,还请姑娘告知。” 白衣男子见江芙被惊到后,赶紧解释道。
“五千两!” 江芙忽然说道。
“什么五千两?” 那白衣男子不解地问。
“赔你那弟兄五千两,一笔勾销!” 江芙说道。
“青青姑娘,敢于来这地下狩猎场,想必是勇气过人,箭术高超。在下见过青青姑娘之后,还真是一见钟情。” 那白衣男子又走至道江芙身旁,缓缓说道。
“你...你个登徒子...你...” 江芙被气得忍不住拿起腰间的小扇子扇了扇,妄图压下心中的愤气。
“青青姑娘定是有所误会,在下尚未娶妻,也无姬妾通房。登徒子这一称呼,在下真是受之不起。” 那白衣男子,扇着折扇慢悠悠地答道。
“那你可知,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缺一不可。你与我一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个作甚?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 江芙即便是生气,那声音也是柔柔婉转。
“原来青青姑娘尚未出阁...”
“你...五千两,给你!” 说罢,江芙便将腰间的锦袋打开,要拿出银票出来。
“青青姑娘,我这弟兄也是一方英豪,这五千两恐怕...” 白衣男子眸子含着柔情,银色面具下的嘴角不禁抬起。
江芙闻之,一顿:“那你想要多少?开价就是。” 江芙回道。
“姑娘还请留下一物...” 说着,那白衣男子一手收起折扇。
江芙不知这男子想要什么,留下一物...
“什么?你先说来听听。” 江芙问道。
“姑娘这锦袋绣工甚是精湛,不知可否留下?” 那白衣男子用以退为进之计,心知锦袋中宝贝数不胜数,江芙必定不给,因而先朝江芙要那锦袋。不给之后,在要那...
“不成!你换一个...” 江芙果断拒绝。
“姑娘这折扇中间貌似是一幅山水画,与在下的纸扇,有异曲同工之处。还请姑娘留下。” 白衣男子又提及那金丝小折扇。
江芙心道,这人倒是好眼力。自己那金丝折扇乃是一柄女子小扇子,远看只能看到清雅的荷花刺绣,近看细致观察,才会看到刺绣之下,还有一幅淡淡的湖景画。
“又或者...青青姑娘亦可将头上那碧玉发钗留予在下已不是不可。” 见江芙没有立即应许,当时不舍那金丝折扇,因而那白衣男子再次以退为进。
江芙心中暗骂道:好一个以进为退,那锦袋之中连让自己铺子听令的玉符自己这次都带来出来,自是不能给了他。
那发钗,乃是男女子定情之物,也无法留下。
只得舍了那金丝折扇了,真是可惜了自己耗时作画与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