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景言在房里待了一会,看萧凌演得起劲,看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没意思,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出去之后,萧砚辞正立在院子里等她。
显然也是不想进去,所以在外面偷懒。
景言走过去,“萧景珩呢?”
“给他送回去了,哭难受了,我让他去睡觉了。”
“现在还是上午,他能睡着吗?”景言看着这天,有些怀疑。
“哎呀,不用管他,我该说的都说了,他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
“你确定他一个小孩子可以?”景言确定了。
萧砚辞就是不想带孩子。
斜眼看了他一下,也不戳穿他,景言抬步往前走。
几日之后,由萧砚笙代笔的奏折送到了御书房里面,魏然看着这封奏折,许久没说话。
“你说,萧凌这是真的要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然轻声开口,似乎在问着什么人。
可御书房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在了。
和空气说了一会话,魏然丢开了这封折子。
第二天,一向不出宫的魏然去了一趟丞相府,微服过去的,没惊动其他人,带了一个太医。
魏然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萧凌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萧凌是真的会给他这样的冲击,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后,才像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一样。
走过去,在萧凌的床边坐下,一只手隔着被子按在了萧凌的手上,“爱卿啊,你可真是受了苦了啊。”
萧凌的脸色是真的太不好了,而且那一副随时翻白眼的样子,看的魏然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可顾念着场合和自己现在的身份,魏然还要忍着。
“快,太医你赶紧再给看看,看看爱卿现在到底如何了?你前几日过来,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有没有好好开药啊?怎么好端端的人一日一日的却不见好呢?”
魏然声情并茂的演了一出自以为很深情的戏码,体现出一个关爱臣子的君王的形象。
在太医说出来石药无医的时候,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让萧凌不得不拖着病体,在这里配合魏然。
两人上演了好大一出君义臣忠的感人场面,把大家看的尴尬不已。
景言已经替他们抠出了两室一厅来了。
等到魏然放下话来一定要治好他的时候,萧凌就知道,魏然是不打算放他离开了,他势必要看到萧凌的尸体的。
魏然走了,带走了对萧凌的试探,留下了答案。
大家面面相觑,房间内安静了许久。
景言坐得腰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爹,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们也做好准备吧,免得之后准备不足出什么岔子。”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大家都散了,明天我们再来。”萧凌抬手挥了挥,让他们都离开了。
魏灵没走,在房间里陪着萧凌。
人都走光了,萧凌躺倒在床上,盯着床帐,又拉住了魏灵的手,“夫人,我们恐怕真的要分别一段时间了。”
魏灵拍拍他的手背,低声开口,“我知道。”
如果必定要走到假死这一步,萧凌和魏灵必然是要分开一段时间的,萧凌销声匿迹的那段时间,是萧凌最担心她的时候。
将他的担心看在眼里,魏灵的手覆上他的眉眼,轻轻在他微微皱起的眉毛上轻轻抚了抚,“没事,还有小笙和小辞在呢。”
话说,萧砚辞可能也会有其他的事情,景言也不会在,家里可能只会剩下萧砚笙一个人撑着了。
不过,都是自己的儿子,萧凌有这个信心,儿子都是好儿子。
萧凌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有信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凌的病情一天一天的严重,一直到无法救治的地步,而为了配合,萧凌也适时的把自己饿瘦了一些。
配上药物,活脱脱一个即将殒命的中年男人。
后来魏然一次也没来过,可林涂和魏方两个人,每天会轮流来丞相府看情况。
萧凌一天一天的虚弱,让魏然的心情一天一天的变好。
选定了日子,前半夜趁着宫门还没有下钥的时间点,萧凌服下了那一枚假死药。
家里一切都开始忙碌起来。
萧砚笙开始奔走,给宫里送信,又亲自去一趟宫里,将萧凌“遗愿”说给魏然。
请求魏然能够同意,将萧凌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
这是萧凌的请求,也是希望能够落叶归根。
离家多年,父母还健在的时候,萧凌还没抽点时间回家去,可后来父母都去世了之后,家里就不曾再回去了。
魏然同意了。
但作为大儿子的萧凌却不被允许送父亲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