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事情还是得解决。
爱猷识理答腊:“好了好了,诸位安静!朱贼此举,明显是想挖个坑等着我们跳,我们偏偏不如他们的意。帖木儿将军!”
“在!”
“那块是你管辖的区域,令将士们撤回来,另外游民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发抚恤金解决吧。”
帖木儿不花抬头看了看爱猷识理答腊,苍老的脸庞仿佛又多了一丝皱纹。
那处受自己管辖,具体损失多少自己心里才知道。这特么仿佛就像断了自己一根臂膀一样难受。
至于抚恤金,听听就算了,大军到不了,能救多少人?能有多少人领抚恤金?抚恤金又能抵多少牛羊。
“是,可汗!”
爱猷识理答腊深知老将军的痛苦,也举起重新满上的酒杯。
“在此,本可汗在此承诺,一定带领鞑靼完成迁移,一定找到一处安定之所,一定带领鞑靼重新走向辉煌!来,共饮此杯!”
“我等敬可汗!”
……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微醉。
李思齐尾随张思道走了一段路,他们营帐离得不远,这没什么稀奇的。
待俩人距离稍近些。
“张将军,最近我俘获了几只得劲的两脚羊,何不一起乐呵乐呵?”
张思道本就憋着气没地方撒,李思齐这么说,倒是正中下怀。不过多年的警惕心告诉他,沉默寡言的李思齐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求自己。
“呵呵...李将军。酒宴之上我看你表情像吃了翔一样难受。可是有什么事无法解决?”
李思齐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
“懂我的只有张兄了,来,营帐内说。”
营帐内
张思道望着蓬头垢面的“两脚羊”荷尔蒙爆发。越反抗,我越兴奋。特别是汉人有气无力的,对五膀三粗的草原人毫无反抗之力,越反抗,越引发兴奋感。
“哎...张兄别急。来人,将这六只两脚羊洗净,待我与张兄共享!”
“是。”
张思道嘿嘿一笑,随即拿出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即呸掉。
“你这酒怎么这么差!李兄,说吧,到底是何事?”
张思道直奔主题,李思齐也不好扭捏,直来直往的性格才容易办成大事。
“张兄,我是替你感到不甘啊~”
张思道:??!
李思齐指了指营帐内的地图:“张兄你看,明贼从京师运送和林的路线只有蒙铁山与横梁河,若我们切断他们的支援路线,和林将孤立无援。我们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和林,届时整个北方还不是回到我们手中?”
张思道干笑了一声。
“李兄刚刚没喝多少吧怎么满口胡言?虽然刚刚我与也速迭儿那厮吵了两嘴,但是有点带兵常识的都知道,如今和林守军只有三万,但是他们占据地利优势,和林还有三丈高的城墙,我们想快速攻下那不可能。除非...全军出击,如果那样的话太冒险了,只要粮线一断明贼必定有所察觉,有所增援。若李文忠那厮能支撑五日,届时我们将面临被一网打尽的风险!”
游牧名族之所以生生不息,靠的就是到处打游击战。若聚集起来那就没了自己本身的优势。
李思齐呵呵一笑。
“若我有办法,让和林大开城门呢?”
张思道瞳孔睁大,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地。
“你说真的?!”
“张兄也知道,我负责和林西北方的骚扰侵袭,难不成张兄以为我这两年都在过家家不成?”
意思很明显,李思齐把守城军收买了啊,要不是收买了,怎么可能大开城门。
“这么重要的事,我等当告知可汗!”
说罢,张思道就要走,被李思齐一把拽住。
“张兄何必如此着急?可汗一心西迁,你觉得可汗会有心思攻占和林?”
张思道顿时愣住了。
不仅是可汗,连德高望重的帖木儿不花,伯颜军师也是这么觉得。
他们一心只想找地方苟住发育,压根没想过跟明贼正面刚。自从赛达音山一败,个个都跟没卵的怂包似的,一打就跑!
要不是孙山旭的出现,激活了鞑靼的好胜心,张思道还以为个个都没了血性。
“那李兄你说怎么办?既然安排了细作倒戈,李兄对和林还不死心吧?”
李思齐呵呵一笑。
“那是自然!我手握兵马八千,张兄手里也有一万四,我们何不联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张思道酒醒了几分。
草原汉子是莽不是蠢。李思齐想瞒住上头私自行动,有投敌嫌疑啊~
月光明亮,被薄云遮住了光明,让大地有些昏暗。
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