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饭店里
饭店老板对于李轩到来那是欢迎之至,传言李大人出门消费不带找零头的,只会多给。特地给李大人安排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包厢。
俩人相谈甚欢。
“你真是有趣,不像族里那些闷葫芦什么玩笑都开不得。”
借着酒劲,李轩再次问道。
“你干嘛那么贪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你父亲是旁支?”
听到这话,白露收起笑脸。
“父亲...好好的干嘛提他。”
“难道被我猜中了?”
白露眼眶开始泛红。
“是啊,猜中了,满意了吧?自从我父亲遭到家族数落,我就决心长大后一定要手握族中宝库,主宰生杀大权,可天不遂人愿,在我登上族长的时候,父亲在那次跑商中被一伙歹徒推下悬崖,那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啊...你明白吗?”
李轩陷入沉默,自己在这里严格来说还没有长辈呢,找谁说理去?
“应该...明白吧?”
“不,你不明白。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贪财,因为只有红白之物才能让我有些许安全感。次日,我带领族中子弟赶来的时候,父亲最后的遗言[露儿,为父没有拖累你,银钱没丢,没丢呐~]顷刻间我的心都碎了...”
白露突然抽泣了起来,这让李轩束手无策。
“好了好了,别说了。对不起。”
“不,我要说。这么多年了藏在心里,我难受!我父亲为了我做了太多了,为了收拢人心到处卑躬屈膝求人,联合各大世家转移生意,你知道旁支想要上位多难吗?”
“应该,知道?”
世家大多都是跟皇朝一样实行世袭制,旁支转正无疑跟王爷造反一样,难如登天。
必定会遭到主族数落,其它旁支排挤。
“不,你不知道!”
李轩:!!!?
“我父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一个倔强的女儿,他联合七大家族……”
李轩不再开口,安安静静当个聆听者。
阴天阳光初照,烈日将要夕下。
李轩白露也慢慢走出饭店。
饭店老板看着饭桌上留下的一锭银子瞳孔睁大,高呼李大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原本中午安排的剪彩仪式因为处理流沙拖延到了下午。
批发市场也由白家管理。
现在管理的钱不多,但是随着批发市场规模增大,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菲的固定收入。
“李大人,我家里种了两颗柿子,我不识字,就想问问李大人,能不能在这里卖掉?价格多少?”
不识字说得这么正义凌然的,实属厚脸皮了,百姓们嗤之以鼻。
“当然可以!不仅柿子,任何东西都可以。至于价格,你问问在场的诸位老板,买卖,一个乐意买一个乐意卖。你要是觉得价格不公道,几人合伙交点钱加入批发市场,改农籍为商籍也可以,货物由山西皇商统一帮你们运出去,当然其中还涉及运输费可以去山西商会询问。”
李轩耐心解答百姓们的问题。
当大伙聊开来,总觉得遍地都是黄金。不管是种植,代收购,还是开批发商铺。由于南北地方差异,在这里狗都嫌弃的甜柿子卖去南方,竟然贵达5铜板一枚。
李轩在疯狂给他们喂饭,刺激他们的动力,他们也知道疯狂往里面挤。
天色渐暗,新加入的批发商新增八十七家。承包种植的农民多达三千多家。
一切步入正轨,李轩也就不过问了。
第二天
山西布政司府衙
刘宗周,顾佐跟以往一样大早上起床,如今正值农忙春暖花开之际,劝课农桑之事是重中之重。
年初开头开好了决定年尾的收成。
当俩人刚来到府衙拿吃饭的家伙准备干活,却看到黑压压的百姓在府衙门口静坐。
刘宗周:“你们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百姓们看到刘宗周泪流满面,仿佛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生父母一般。
“哎哟,刘大人,这都几点了怎么才来,快快快,带上历簿赶紧走吧,我家这两天要开荒十二亩地。”
“刘大人!刘爹!我要种子!我要棉花种子!来个百斤明年还十倍!”
“刘大人,隔壁老王卖了座山头给我种柿子,我要由农籍改商籍,您快快为我登记造册啊!”
……
一脸懵逼的刘宗周,顾佐被人群淹没。
他么的!昨天还是一个不情愿种田,说什么种了年底也没收成白忙活的怎么劝都没用,今天怎么提出要开荒了?
昨晚喝了假酒?有毒吧?
顾佐苦笑一声,大概是李轩又搞了什么事,让百姓们如此疯魔,但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