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整个浙江阴霾密布,人人自危。
谁不知道浙江出了个贪官,最近的行为蠢蠢欲动,这是要干大事的节奏。
杭州同知:“大人,折子被上头打回来了,还披红[已阅]!”
已阅又不管是什么意思?大人已经控制户部了呀!
贾谷庆幸自己赌对了,如今朝堂肯定出了问题,已经开始密谋大事了。洪武爷也没办法控制。
不然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自己作为二把手,国公希望有点渺茫,侯爷稳了呀。
贾谷:“不行,再争取一下。通知其它知府,问问他们什么意思,此刻要有个决断了。”
其它地方也差不多,看到折子,他们心里有底了,这位爷已经控制了户部,买通了锦衣卫,其他的估计也安排得差不多了。
刚来就搞那么大阵仗,恐怕圣旨也是假的。
这得牵连中央多少人?
钱塘县浙江布政司衙门
宋仁透在紧张的氛围中,对李轩造反一事深信不疑。
妥妥成了李轩的狗腿子。
宋仁透:“大人,严州知事求见。”
知事?又是小小九品芝麻官。
这几天布政司衙门都被踏破了,这些鸡贼官员要么怼着自己大骂,要么以私人名义送钱送粮,我不得罪你,但是也不想得罪朝堂。
隔岸观火。
这样拖下去,李轩觉得没意思。
李轩:“不见!另外通知下去,七日后,我在衙门大摆宴席,探讨浙江发展规划,所有头上戴帽子的都必须来。”
宋仁透倒吸了口凉气,这节奏,我有点跟不上了啊。
宋仁透:“大人,我们的兵马不足三千,虽现在加快征兵速度,以目前的动作来看,恐有些乏力啊!”
李轩拍了拍宋仁透的肩膀。
李轩:“老宋啊...隔壁应天府鄂国公常遇春听我的,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了,你懂吧?”
宋仁透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什么意思,不装了,摊牌了吗?
你就是李善长的私生子?两位国公共谋大事!
原来大人只差最后一步了啊,难怪行事如此急促。
宋仁透:“下官立马去办。”
很快
十几匹快马从布政司衙门后门疾驰而出。
此刻
后院走出一人,正是刘伯温。
刘伯温对于李轩的做法,也是赞不绝口。
刘伯温:“也只有你深受陛下恩宠才能如此行事了,若换做他人,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但...”
李轩:“刘老头,你怎么又搞这套?有话说有屁放。”
刘伯温:“此事有个弊端,真正有野心,有贪心的人,不会被你此举唬住的。”
李轩陷入沉思。
是啊,自己以雷霆之势清扫浙江,那些没有反心,只想当藏在暗处当老鼠的贪官又不是傻子。
都怪自己上任的时候太高调了。
李轩:“这些顽固分子,就交给你费心了。”
李轩说完又往青楼而去,日常钓鱼。
刘伯温无奈叹了口气,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比明面上的贪官复杂多了。
朱元璋私访看到的只是第一层,而李轩这种快刀斩乱麻,只能逼出第二层,第三层涉及官,商,世家,学子,朝堂,历史缘故,太复杂了。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众人在担惊受怕中来到钱塘县。
许多人已经写好遗言,安排好后事,让子孙后代逃亡而去。自己这一去,不管站队哪边,大概率回不来了。
而布政司衙门,今天可热闹了,灯笼挂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成婚。
衙门外,戴帽子的官员挥一挥衣袖,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衙门内,各种大小官员相互问候。有人开始抱头痛哭。
孙铭泽(严州知府):“贾大人,许久不见,家父身子骨可还硬朗?”
贾谷笑了笑,拱拱手。
贾谷:“劳烦孙大人挂念,好着呢。”
孙铭泽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礼盒,顺手递了过去。
孙铭泽:“老人家,就该吃点甜食。这是我严州的土特产,还请贾大人莫要嫌弃。”
贾谷顺手接过,这分量,一只手拿不住,沉甸甸的。
贾谷:“呵呵,孙大人有心了。”
俩人扯皮了一下,待到少人的角落,孙铭泽也不装了。
孙铭泽:“贾大人,那位大人的背景有没有查过?有几成把握!”
贾谷:“查了,就是那位!那位对废除中书省不满,所以其子...”
话到此处已经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