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府
刘伯温病了,生了一场大病。
富氏:“姥爷,您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传闻太医院来了两位神医,医术如神,妙手回春,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刘伯温愣了愣,眼眶红润。
他看到的龙脉不是别的,而是龙的传人身负祖龙,背负使命。
有人告诉他,安南王在一日,江山不可定一日,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说话只说了一半。
刘伯温:“我罪孽深重,遭到天谴,治不好了,给我准备一口棺材吧。”
刘伯温心存死志,府上所有人都乱了起来。
蒋献:“刘大人!”
刘伯温抹了把鼻涕,瞬间精神了。
刘伯温:“陛下赐我酒还是三尺白绫?”
蒋献:“酒。”
刘伯温起身,用湿毛巾洗了把脸,穿上官服。
府上三位夫人,妻儿子女,哭嚎声连成一片。
刘伯温抖了抖衣袖,端起酒杯。
刘伯温:“告诉陛下,臣万死!安南王身负大气运加身,得之大明国运续千载,老臣...去也~”
言罢,刘伯温一饮而尽。
可是酒到喉咙,被呛到了。
咳嗽不止~
富氏:“姥爷,姥爷一路走好。”
刘琏:“恭送父亲上路。”
古人视死如生,死了,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开始自己的新生,所以真到了那一步,也没那么可怕。
瞬间房间里各种哀嚎不止,哭啼声不止。
乐队都就位了,就等人躺下。
刘伯温:“咳咳咳...水,水……”
陈氏:“姥爷,姥爷你忍耐一下,很快过去了。”
说好的很快过去,可是这都一盏茶人还没走。
见棺发财都抬上来了,人硬生生四处蹦跶。
刘璟:“大人!以往的毒酒不是很浓吗,怎么我父亲大人的如此之久还未死?”
蒋献:“陛下赐辣椒酒,没说毒酒啊。”
所有人哭声戛然而止。
乐器队:???
刘伯温:“逆子!逆子!水啊!”
刘伯温喉咙都干烧了,想去喝水被那么多人围着。
痛苦面具ing...
蒋献:“陛下口谕:既然你刘基不会说话,长舌头无用,那咱辣哑你,以后别他娘的给咱说了,污咱耳朵...”
广源州告急
广西总兵廖永忠收到八百里加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廖永忠为征南将军,朱亮祖为征南副将军。安南国犯我边界,即刻平叛乱党,收复安南。]
廖永忠:“啊?”
锦衣卫百户:“廖总兵想抗旨吗?”
廖永忠,朱祖亮:“臣领旨谢恩。”
待锦衣卫走后,俩人泛起嘀咕。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去年还永不征之国,这才多久啊?
昨天还是抵抗安南军反贼,等待支援,今天怎么成了出兵安南平叛?整个安南反了?
朱祖亮:“怎么办?这仗打不打?”
廖永忠:“拿什么打?广源州铜墙铁壁,送死吗?再说了,要是整个安南反了,我们这两万兵马够塞牙缝?”
朱祖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征南副将军,值了!”
廖永忠给自己泡了壶茶,跟着陛下征战这几年,太了解这位陛下了,亲情永远摆在第一,就算李轩不是亲的,也不可能说干就干。
廖永忠:“要送死你去吧。反正这圣旨我觉得有问题,有权无兵,实在诡异。再请奏一次看看。”
……
应天府
紫禁城
朱元璋也觉得,毛骧之死很蹊跷,辽东可没让锦衣卫渗透。
对外安南,北元,对内,胡惟庸。
朱元璋:“咱能相信你吗?”
蒋献单膝跪地,身板挺直,头低着。
蒋献:“臣,愿做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朱元璋:“好!前任指挥使毛骧之死事有蹊跷,你去查清楚,算是咱给你的考验。你只有一天时间,找不到真相自我了结,不必来见咱!”
蒋献:“是!”
蒋献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害怕,反而透露着一丝坚韧果敢。
此刻的朱元璋,才想明白锦衣卫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半天后,蒋献风尘仆仆进入乾清宫。
“臣幸不辱命,毛骧之死确实有隐情,其家人十三口,皆被胡惟庸控制了起来,现在已经遭到杀害……”
什么?!胡惟庸,果然是他!
李轩说得没错,胡惟庸狼子野心,不可重用,果然!